时间很紧,江祁安收拾了番自己,一个人去了酒店顶楼。
她看过婚礼宾客名单,所有到来者中,唯一能帮她且合适的只剩下一个,也是在她在提出换新郎时,第一个想到的人。
顶楼静得可怕,江祁安能感知到自己脉搏的跳动,想到待会儿要见的人,难免会紧张。
她准备了好些说辞,威逼利诱都有,想变着法打动那人。
还没等她敲门,门却先从里面拉开,高大的身形半隐在门口,让江祁安心脏都随之狠狠跳了下。
男人个子很高,目测有一米八八,他穿了件黑色的衬衫,领口解开两颗扣子露出精致的锁骨和往下隐约可见经常年锻炼出的肌肉。
江祁安咽了口水,对上那张疏离淡漠的俊脸,呆若木鸡。
“什么事?”低沉醇厚的嗓音如悠扬的大提琴,清凌凌的,遥不可攀,对于她的到来,周时晏似乎并不意外。
江祁安摒弃掉脑子里回想到的往事,鼓足勇气开口,
“我想来和你谈一笔交易。”
江祁安从小便不服管教,叛逆到极致,唯一像长辈那样对她好,管过她的除了她爷爷,就是眼前这位,如今商业届的新贵,国外镀金成功归来的企业家,周时晏。
周时晏大她好几岁,小时候不喜欢听他补课,又怕他又讨厌他,没办法,她打不过他,又反抗不过他,所以她就对当时落魄的周时晏暗地里干过许多混账事,说过许多浑话。
比如在他饭菜里多放盐,关掉他的热水,藏他的书等等。
后来,周时晏在国外创业成功,身价水涨船高,每次他回国的时候江祁安都绕道走,躲得远远的。
不过没几次就在爷爷的帮助下和解了,但江祁安还是像畏惧长辈那般怕他的紧。
想到现在要来让他陪自己走完婚礼的过场,江祁安有一瞬间觉得自己脑子抽了。
可除了他,再没有更合适的人。
宽阔的房间被厚重的窗帘布遮了个密不通风,空气中萦绕着淡淡的木质香,细闻还有酒精的味道。
江祁安踩着细高跟在门口寻找开关的位置。
“门口有一次性拖鞋,别穿高跟。”周时晏站在江祁安面前,随手就摁开了江祁安找半晌的开关。
“没事,我就几句话。”
“你忘了你小时候第一次穿高跟鞋崴到骨头,瘸了一个多月?”
周时晏的话又冷又不留情面,江祁安闷闷哦了声,转身去找鞋。
然而,有个身影已经比她快一步上前,周时晏人高腿长,一弯腰就从架子上拿出一双刚拆的女士拖鞋,他居然还会解释,
“房间刚打扫过,地滑,鞋子阿姨才放进来,你可以放心穿。”
江祁安盯着那双女士拖鞋,迟迟没有动作,她就算再着急,也不打算破坏别人的姻缘,
“时晏哥,你是有女朋友了吗?”
“没有。”周时晏眸色暗了暗,转身往房间里走,“不是要说事?别磨蹭。”
江祁安放下心来,麻溜的换好鞋坐到周时晏对面,因为时间紧,她直接开门见山,
“我想你跟我结婚,参加楼下的那场婚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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