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话语声的,是一连串的脚步声。
有人来了,还不止一个。
栖迟立即退开,咬了唇,懊恼地看着他。
他要在这书房里见外人,为何不早说。
伏廷看着她,嘴角动了动,低声说:&ldo;早定好了抓完了探子便要议事。&rdo;
他收到消息后在城中布防时就已经定下了。
栖迟越发懊恼,耳中听着门外脚步声近了,要出去也来不及,转头就往屏风后走。
书房中本就是处理公事的地方,屏风只摆在角落不常用,也未摆好,她用手推一下,推不动。
罗小义的声音已到门外了:&ldo;三哥,回了没?&rdo;
&ldo;都等着!&rdo;伏廷忽然说。
外面顿时声都停了。
栖迟看过去时,他已走了过来,一手拉开屏风,看着她,手在屏上拍一下。
示意她进去。
栖迟立即走去后面。
伏廷看着她在后面端正地跪坐了,才走开两步说:&ldo;进来。&rdo;
罗小义打头进来,就见他站在屏风前换着军服,笑道:&ldo;我说要等什么,原来三哥刚回,衣服还未换下。&rdo;
他差点就要打趣一句是不是陪嫂嫂在那铺子里待太久了,想着还有别人在才没往下说,回头招一下手。
四五人跟着走进来,皆身着官服,朝伏廷见礼,都是他瀚海府中的下官。
伏廷将军服搭在屏风上,系上便服,说:&ldo;坐。&rdo;
栖迟看着那屏风上绘景的屏纱,又隔着屏纱看一眼外面影影绰绰的来人,担心这也挡不住什么,坐着一动也不动。
随即却见伏廷就在屏风外的案席上坐了,正好隔着扇屏风挡在了她身前。
她稍稍放了心。
否则叫这群下官撞见她一个大都护夫人这般藏头露尾的,岂非更难堪。
外面,他们已开始说话了‐‐
&ldo;大都护已许久未召我等议事了。&rdo;
&ldo;是,这都护府都许久未曾进过了。&rdo;
伏廷说:&ldo;说正事。&rdo;
罗小义接话:&ldo;三哥,那几个探子身上搜出来的都是有关咱们北地民情的,连牧民的牛羊、农人的田地都记了,倒是没有探到军情。&rdo;
他说:&ldo;突厥狡诈,要谨防这几个只是打头的。&rdo;
&ldo;是。&rdo;
栖迟默默听着,他们说完了那几个探子的事,又说到北地民生上。
几人提了一番下面各个州府的现况,眼下都是在忙碌的时候。
&ldo;八府十四州已数年未收一分赋税,大都护先前只缓作安排,现今大刀阔斧,扩军安民,似是迎来转机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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