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省城工作。随后青年又将妻子女儿接到省城,一家人的小日子过得有滋有味。
但好景不长,青年渐渐和小学文化的小芳有了隔阂,瞒着小芳跟单位的女同事谈起了恋爱,不久向小芳摊牌要求离婚。小芳一没哭,二没闹,采取了当时最传统的做法,带着女儿到青年单位找领导为自己做主。青年虽然在组织的干预下与情人分手,可没过多久,他又和另一个女同事打得火热。
万万没想到,温柔的小芳这次竟没再去找领导,而是拎着一把菜刀冲到青年单位将小三砍得满院乱跑,吓得丈夫跪地求饶。
自此青年安分了许多,但大家发现小芳变了,变得疑神疑鬼。只要见到女性同青年说话,她都怀疑对方是不是要勾引她的丈夫,经常提着菜刀警告这个警告那个。
就这么防青年还是习惯性出轨了,一天他正同仰慕他的单位女实习生在家里滚床单,被刚从娘家回来的小芳捉奸在床。小芳气得拿着菜刀追着女实习生砍,青年为了救人,抡起板凳敲在小芳后脑勺上。由于敲的位置太刁钻,当时人就七窍流血没了气。据说他们的女儿丽丽也在现场,亲眼目睹母亲被打死,好好的姑娘被活活吓成了哑巴。
因为是正当防卫,事情大事化小小事化了,青年没被判刑,被单位后开除去了别的地方。
从此713室就空了,再也没人住过。
讲完故事,大妈匆忙告辞离开。
从小看第三者之类的戏码看到大,要是白夫人和小芳的脾气一样,白家的菜刀一定会被砍到卷刃。我对这个薄命女遇到负心人的故事并不感兴趣,只觉得自己倒霉。
丢了工作,许多天的辛苦钱拿不回来不说,自己出租房隔壁还是鬼屋。佛祖圣母玛利亚,亲爱的大神们,别再逗我了……
当然不敢再住下去,就算房东不肯退钱我也得搬。飞快地跑回房间收拾行李。东西不多,连被褥都来不及拿,将随身物品塞进行李箱就往外跑。
拉开门,差点撞上一身雪白西装,手捧玫瑰的白贺卓。
“霖姐,今晚一起吃饭?”他笑道。
我刚要回答,随即感觉身后一阵冷风掠过。意识到不妙正要回头,“咚”的声闷响,我后脑勺被什么东西给重重一砸。
很长的一段时间,眼前一片漆黑。
耳边放佛隐隐约约又听见了隔壁的争吵声,有时候离我很远,有时候离我很近。隐隐觉得眼前还有什么人在晃动,还走过来探了探我额头的温度,替我掖了掖被子。
然后我闻到了一股熟悉的香水味。
白知秋回来了!
意识到这点心里头一阵狂喜,想呼吸,却只觉得鼻子像被什么东西给死死地堵着,半晌吸不进一口气。情急之下把嘴用力一张,随即一大口空气灌了进来,当下感到眼前哗的下亮堂了。缓了缓神,我整个人慢慢清醒。
醒来发觉自己躺在自己的床上,窗外的天已经黑透。天花板上的白炽灯亮着,晃得我两眼发花。不远处传来叮叮当当的声音,扭头一看,卧室门大开。客厅里白贺卓正背对着我忙碌地铺桌布,摆放鲜花,像是要布置烛光晚宴。
原来不是白知秋,梦中升腾起的那点喜悦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
正发着呆,白贺卓扭头看了看我:“醒了,好好躺着。你在发烧,刚才突然晕倒。刘医生说你压力大,需要好好静养一段时间。”
抬手遮住眼前的灯光,回想了一下刚才发生的事,我赶紧坐起身:“我们快点离开这……”
话未说完,被他打断:“我叫你躺着。”捧着一套白色睡衣走过来坐到床边,眉头微蹙,“你需要休息。乖,把这睡衣换上,好好睡一觉。我订了餐,一会儿叫你起来吃饭。”
每一个字符,声调,都和白知秋说话时的口气一模一样。
我沉默片刻,问:“贺卓,你是不是崇拜白知秋?”
他对我笑笑:“崇拜,亲爱的姐姐,我什么都比大哥强?为什么要崇拜他?”
“好好好,不崇拜。”没时间跟他啰嗦,因为旁边住着只恶鬼,刚才我已经挨了一闷棒,接下来不知道还会发生什么可怕的事。急忙翻身下床,“快走,这屋子不安全。”
还没蹬好鞋,突然头发被人重重地扯住往后一拉,一巴掌重重落在了我的脸上:“我说,换睡衣睡觉,敢不听我的话么,霖霖?”
耳朵里嘤的一声,身体不由自主地倒在床上,嘴角泛起了一丝淡淡的血腥味。愤怒从胸膛中猛地出来,咆哮着,势不可挡地涌进了大脑。
这个混蛋玩意儿,白知秋的好没学全,白知秋的坏却学了个全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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