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过,就是很少。”方镜泽烤完一边的烧饼,就翻转过来烤另一边,“那时也是春天,我早上上学的时候,下了一小会的雪就停了,积雪只薄薄一层,不到中午就融化了。”
“那静谧夜里的雪,你可曾看过?真的别有一番韵味。”
方镜泽捏了捏烧饼,觉着软和了些,便起身向徐满茵走去。
“给你。”方镜泽将手里的烧饼塞了一个给徐满茵。
“多谢。”徐满茵笑着咬了一口烧饼。
方镜泽嚼着烧饼,注视着自夜幕落下的白色星点,思绪遥远。
次日,他二人作伴一同赶往京城。
春三月,他们有说有笑的来到了京城。
徐满茵本以为自己会与方镜泽一同考试,到时一同看榜的,却没想到,一封信打破了他的所有幻想。
“我要回家了。”方镜泽拿着信笺的手无力垂下。
“为什么?”徐满茵神情紧张。“我们长途跋涉,现下好不容易赶到京城。你怎可轻言放弃?”
“朝廷纳贤不纳不孝子。”方镜泽将手中的信笺递给徐满茵。
徐满茵扯过信笺,匆匆将信中内容看一遍,便将视线定在了“病危”二字上。
方镜泽抬手抹了眼角的泪花,说道:“我要尽快回去,否则我就见不着我爹最后一面了。”
徐满茵攥皱了信纸,自语般说道:“我们分明商量好一起考试,一起等放榜的。”
“人算不如天算,抱歉了,满茵。”方镜泽满脸愧疚。
……
为了让方镜泽尽快回到家中,少受跋涉之苦,徐满茵将自己身上一大半的钱财都赠与方镜泽。
方镜泽婉拒了徐满茵的好意,扯出一丝微笑道:“我还不至于连回家的钱都没有。”
“可你是要尽快回家的,一路上肯定要换乘许多辆马车。”徐满茵说着便把一包银子往方镜泽手里塞,“你就收下吧。”
“京城物价昂贵,你这点钱恐怕还不够你在京城生活十天。”方镜泽将银子推回徐满茵怀中。
……
方镜泽上了马车,徐满茵看着那辆越跑越快的马车,心中无限悲戚。
方镜泽走后,徐满茵便觉得这春闱的日子比他与方镜泽相处那段时间还要长。
许久之后,杏榜终于出来了。
徐满茵榜上有名。
同年四月,徐满茵参加最后一道考试,最后金榜有名,留任京官。
白驹过隙,三年时光眨眼间便过去了。
留任京官的徐满茵已凭着卓越的政绩,升了四品官。
“镜泽应该在赶来考试的路上了吧。”徐满茵望着湖边刚发芽的柳枝,心想着。
自从方镜泽离京,徐满茵就没再与他联系过。
徐满茵想过与方镜泽互通书信,只是不得方镜泽具体的地址,恐送错他人。
此番,徐满茵以闲散无事主动揽了登记今年来京考试的学子名单。
三年过去了,方镜泽怎么说也守完三年孝期,来京考试了。
徐满茵笃定方镜泽是会来京考试的,因而未曾倦怠过这项登记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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