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两次,一次在熙城的医院里,江行起被大量镇静药物困在其中,意识模糊时,他一直抱着他在哭,泪水流不停,江行起感受着他的泪水擦过自己的脸,觉得心都要碎了。
所以才会醒来,让小莫接自己出去,转去香城。
最后一次在香城。在离别的前夜,江行起拥着宋泽入睡,梦里也拥着他入睡,醒来时他终于回过头来——他第一次看到他的样貌。
原来他和宋泽一模一样。
原来他真的是宋泽。
现在,他又回来了。
这大概是在燕城的房子吧,摆设并不眼熟,他静静站在窗边,外面在下雨,没有回头。江行起好不容易才说出话:“在干什么?”
“下雨了。”他答,是宋泽的声音。
……
“你,不要我了吗?”他又问。
江行起睁开眼睛,头疼欲裂。
没有雨声,也不是阴天,屋里的灯开得很暗,暖黄色的光,身体还保留着宿醉的反应,眼皮沉重,思维却异常活跃。
他的手被握住,江行起尝试着轻轻抽开,却被握得更紧,从这举动,他知道是谁了。
可是他不想开口说话。
直到宋泽问他:“很难受?”
江行起点点头,依然缄默。
他端水递给他:“小莫被你打伤,去了医院。”
江行起仍是点头,接过水一饮而尽,而后自己下床。
他打开灯,四处找手机,宋泽跟在他身后,“被你摔了。”
江行起很干脆:“借下你的。”
宋泽把手机给他,江行起想了一会儿,才输入号码,打错了,凌晨被扰醒的人要骂街,他只好挂断重新输入,这次被接通。
“吵醒你了。”他背对宋泽,走到窗边,凌晨有一点点冷气,勉强压下燥热。
“我没睡。”牧轶语气平稳:“等你回家。”
“来接我。”江行起报了地址,挂断电话,他把手机递回去:“谢谢。”
宋泽接过手机,依然没有说话。
江行起似乎不想和他共处一室,所以即使走路都还有点晃,却依然坚持出了房间下楼,可宋泽仍然跟在他身后。
直到江行起回过头来:“你到底要怎样?”
燕大退学让宋泽无动于衷,朋友的资金链断裂也让宋泽无动于衷,难得非要动他父母,才会让他畏惧?才会让他知难而退?他为什么非要出现?非要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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