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岳无可奈何,思谋片刻,竟然很快有了主意。
“李妃体谅。要让大哥废翼王立旁人,这实在没有可能。当初大哥双腿残废,全靠翼王日夜不离弃的照顾,在翼国王宫安居,未曾受过丝毫折辱。仅是这份恩情大哥也绝不会忘记,况且李妃有所不知,翼王其实有女儿身,却无女儿实,根本不能同房。不过徒挂虚名,也是因为这样,大哥才特别在意名份上的尊重,所以说,要废她绝无可能。”
李若十分动容,料不到有这些隐情过去,出听时醋意激生,只觉换了是她也会不顾一切照料席撒周全,不过没有那等机会而已。听到后来,只觉翼王实在可怜,也就觉得没了吃醋必要。
“继续说。”
“李妃要立为后,小弟也有可成主意。大哥领地如今广阔,威震天下。可分北地,易之,边南,百三十强平原,绿国五部。观大哥之意,势必要全部推行妖族体制。这五部分也必然分治,故而小弟可进言,以此五地分封五位王后。翼王为撒后无法更改,算是北地之母的象征,罂粟妃为易之之母的象征,势成必然,边南料想会是陈妃,百三十强平原必是李烟雨李妃,这绿国之后嘛,当然是李妃无疑!”
李若本也不是真要强人所难,听得这个主意,十分高兴。考虑一阵,又觉得不放心。
“可还有凌妃凌上水相争,你当知道其美,且跟随王多年,功绩赫赫,未必就能轮到本妃。”
“李妃尽管放心就是!小弟没有把握岂敢如此主意?凌妃出身和经历都不好,天下知者许多。纵使王不在意,也势必有许多人反对。退一万步说,就算大哥坚持,小弟只要私下寻凌妃说上几句,她必会为大哥声名而甘愿谢绝立后恩赐。”
李若有些怀疑。
“这等大好良机放在眼前,她会舍得放弃?”
“李妃有所不知。凌妃此人其实极其在意过去,明知过往肮脏不可能抹去,才会寻求武功一道。就如心怀不甘,又明知不可能得富贵的人往往沦为贼寇,因为只有换一条路才可能证明自身价值。凌妃又深悉人形善恶,知道许多人背地里议她出身过去,以此为乐。所以早对大哥有意,却不敢表露,皆因自卑而已。她当然希望被立后,但又深知她的出身过去绝对不适合。其实大哥届时肯定会想到她,但凌妃心知肚明,绝不会接受。小弟说寻她私话几句,其实纯属一策万全的考虑,根本没有可能用上。”
李若这才信服,同意了黑岳的主意,忽又转而忧虑道“王可曾说起过本妃?哎……当初陷身幽谷污秽之地,虽说并未失清白,但也总怕王多疑,从此嫌弃本妃,不与亲近。”
黑岳知她只是患得患失,心里其实很清楚席撒所思。
“李妃多虑了。王时常惦记李妃,也和小弟说起过幽谷发生的事情,十分为李妃对清白的坚持感慨……”
李妃闻言高兴许多,旋又冷下脸。“你哪里还需要旁人说起。听李烟雨提过后,本妃就知道当日暗助张成施放冷箭的必是你无疑!”说罢,也不等黑岳开口,便道“好了,本妃困了。”
便没了声音,黑岳知道她不想多说,当然也识趣的不去打扰。
李若只盼早些见到席撒,又忍不住担心日后是否受宠,毕竟席撒身边漂亮的女人太多。李烟雨不必说,长年统管一放,大权在握,急得信任;南陈公主出身高贵异常,且又是个全无心机城府的美丽单纯女人,反是男人都会宠爱;凌妃有与她相媲美的绝世姿容,武功又高强;易之女王更不必说,实属女中金凤。
李妃患得患失的担忧,在见到席撒时,才变的万里晴空。
席撒如过去般称呼她若儿,眼里的欢喜,对重逢的激动,凡是个人都能看出。
当夜两人相拥缠绵,一次又一次,不知疲惫,不知厌烦。多少年未能说的那些情话,说不完似的直说到天亮。
“快早朝了,不歇息片刻?”
“哪里有睡意,终于见到你平安,不知多开心。”
李若明知他原本就精力旺盛,妖族体质休眠时间本可比人类少,但听到这话,仍旧很欢喜。见他怔怔失神,便有些不快。
“还说见我高兴,却又在想谁?”
席撒不由失笑,身手揉了她胸脯把。
“多心了。只是身处这绿国王宫,忍不住想起义母。这宫殿原本是义母所居。”
李若这才欢喜。“其实母后对你真的很好,我总觉得她接受绿王原本就有这些打算,或许更多是为妖族吧。”
“也不尽然,想来义母还是很欢喜绿王的,他的确是个了不起的男人,过去对他太多偏见。”
李若对绿王认识不多,没有体会。
“虽然对绿王了解不多,但只见他说放手就舍得这绿王之位,也觉得他实在很了不起。”
席撒突发奇想。“你说……绿王会否就是魏先王?”
李若一愣,旋即失笑。“那怎么可能呢?如果是这样,怎会不对魏王多加照顾,反而把绿国大好江山全送给你?”
席撒却越想越觉有此可能,只是也不可能找到确凿证据。或许绿王知道阳天非其亲生,若非是曾经历大荣大辱之人,又岂能如此对名利洒脱呢?何况,想到当年绿王赠剑易之,就更觉可疑。
“是了,当初拦途劫你之人可认得?”
李若没好气的横他眼,微嗔道“左右王并不打算追究,又何必再问了?反正当日那些人,被幽谷公主杀的无几活逃,逃出去那些,现在大概也已经死了。”
“不要心里责备。若说要追究,当年王之门多番险死还生,我内心的愤怒和伤心如何比旁人少?只是绿国今日所以稳固,并不仅凭绿王余威。绿国如今至少有七八十万兵马甘愿听命于黑岳,他确实是把难得的宝剑,当日他既放过谋逆机会选择投降,已是承认了失败。绝不会愚蠢的再自寻死路,于情势,我需要他。”
说着,席撒又一声长叹。“再者你也见过黑二叔了,该知道他何等高兴。不说黑二叔也心之眼弟兄们的心情,只说年幼时外出买卖黑二叔多少回救过我性命吧,黑岳既然承认失败,收起非份之想,又何必无谓追究?你当日如果在场,见到黑二叔浑然不知黑岳用心,欣喜的泪眼纵横的模样,以及心之眼弟兄们的兴奋欢呼,就会明白何以不加问罪反而对他如此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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