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风从河岸吹拂而过。
押送东胡王的车队已经远去。
就连参观献俘的黔首也都离开了。
张良却站在那处山坡上,久久不曾回神。
他现在很慌。
仓海君被抓,自己几番谋划恐怕都被秦吏知晓了。
“先生!主人被俘,事已不密!”
“我知道,现在马上回去,将所有财物迁出阳翟!”
但他立即就否定了这个想法:“不!不能迁,恐已有人查访到了那里!”
“我们在阳武留下,先躲几日!”
两人架着马车租了艘渡船,张良站在船尾,看着来往客船,并没有可疑之人。
他给一旁的铁汉使了个眼色。
铁汉会意,从袖中掏出一物,直击向马头。
马匹受惊,径直拖着车厢就往河里跳去。
一时间波浪翻滚,船身剧烈摇晃。
驾船的老叟一把抓住绳缆,看着那马儿和车厢沉没在了滚滚河水之中。
“哎哟!两位客人,小老儿上船时就说要车马分开,如今马儿受惊,连车一起拖下去,如何是好啊!”
张良站稳了身形,连忙道:“无妨无妨,这事罪责在我,罪责在我,您不必自责,我等不会要你赔偿!”
一听不用赔偿,那老头便又开始埋怨自己的两个儿子。
“说了多少次,车毂上的绳索要绑牢靠些,就是不听。今日有幸遇到了个知礼的先生,才不与我们纠葛!”
说完,那老头又看向一脸惋惜之色的张良。
“客人,这一趟渡钱,我等就不收了,算是结个交情。”
张良拱手,“多谢了!”
上岸后,两人换了身装束,将先前所穿衣物,尽数藏进芦苇丛中。
“现在就是照身无法更改。”
铁汉闻言,悄声道:“不知阳武县有无走暗路之人。”
“何为暗路?”
“先前先生换过一次照身,可还记得?”
张良点头,那个躲在自己柜子里的小孩,他至今记忆犹新。
“郡县之中,有掌管照身的小吏,多因俸禄微薄,暗改记录。我等将这类人统称为暗路。”
张良叹了口气,心中有一种荒谬的感觉始终萦绕。
“不曾想,这以律法立国的秦,也有这等荒唐之事。”
铁汉嗤之以鼻。
“人心难测,律法,嘿嘿!”
张良看着铁汉,“你可有法子寻到这等人?”
铁汉点了点头,“我等先去酒肆,那里鱼龙混杂,或能遇见。”
一行半日,便来到了阳武县。
这里很热闹,刚看过东胡王的人还未散去。
两人绕了几圈,铁汉指了指一小巷中的黑色布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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