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不是还好好的?怎么忽然就要不行了?!”
衡月大惊失色,她回忆了一下,刚刚宴上好像确实没见到诚嫔?!
“原本诚嫔还不肯上报,只说是自己身子不适,今日没来。”
绿柳低声道,“奴婢刚刚去找皇上的时候,事情刚说完,便有景阳宫的宫人匆匆来报,说大公主咳血了……”
“咳血?!”衡月大惊失色,又想起刚刚皇后也是被皇上叫走了。
“怕是……会过人的症状。”绿柳又低声道。
衡月一惊,也压低了声音:“痨病?”
见绿柳垂眸,并未否定,衡月倒吸一口气,下意识抚摸了下自己的小腹。
绿柳还以为她害怕了,连忙安慰:“大公主从生来便体弱,这次也是不知为何染上的病……病症很快,之前主子与诚嫔娘娘接触应该还没事。”
“我不是在想这个。”衡月手放在小腹上,想到的却是诚嫔为了大公主的未来,殚精竭虑的一张脸。
诚嫔这般最早伺候上官征的老人儿,年近三十不说,如今皇宠只怕也不剩多少了。
所以她才各种想办法,盼着大公主未来能好好寻个驸马留在京中。
都是做过母亲的人,哪怕衡月一日也来得及养自己的孩子,但母子连心的感觉,她也懂的。
她有些,想救大公主。
情感上如此,衡月却又强迫自己冷静的思考了一下利弊。
若大公主就此没了,诚嫔只怕也要彻底沉寂下去。哪怕依旧占着个嫔位,也不过是个边缘人罢了。
对自己,无弊无利。
若救下大公主,那么诚嫔或许可以……成为自己的一条退路。
这条路有什么用,衡月一时还没想出来,但……
但她确实想救下大公主。
掐了掐小指的红痣,衡月下定了决心,叫来绿柳耳语几句。
绿柳不太赞同:“那病万一真能过人,主子如今,可不能冒险。”
“我不去,让……童翠去。”衡月犹豫之后,还是下了决定,“那药应该是能救大公主,我总不能……见死不救。”
绿柳也沉默了一下。
若衡月所说的家传成药真的有效,那不去救大公主确实有些违背良心。
而且若真救下大公主,诚嫔定会对衡月感激涕零,以后这后宫也多一个可以互相扶持的人。
干不干?
绿柳和衡月对视一眼,两人都是果断的性子,当即拍板: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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