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如陶忽然觉得昨夜自己的难眠有些可笑,偏李擎又问:“你这眼下青黑怎么回事?”
他摆摆手不想多言:“酒喝多了头疼,睡不着。”
唐愉抬脚往外走:“既然如此,我就先回去了,今日还要学琴。”
李擎应了一声,看晏如陶没精打采的模样:“你不如也回家补眠?”
“我看是你自己想回个笼。”
李擎打了个哈欠,不接他的话。
“你何时去给她当陪
练?”
李擎瞥瞥他:“唉!我真想不通,怎么听了个故事,你就对阿鹭如此上心了?”
晏如陶故作高深:“你说,若是阿慕和人比试输了,找你哭鼻子,你就算不把那人打一顿给阿慕出气,也得教阿慕今后如何收拾那人吧?当然,我是没见过林家大郎的功夫,只是关心关心你。”
李擎脸色顿时难看起来:“我阿耶说过,阿鸿表兄的骑术和枪法,在同辈之中未见敌手……”
晏如陶拍拍他的肩:“我回了,你睡吧。”
李擎:这谁还睡得着???
林家。
倒真叫晏如陶歪打正着,林翱兄妹两人确实天蒙蒙亮就在院中练枪,不过并非为“教训李擎”,而是阿鹭舍不得放过阿兄回家的好机会,想趁机多学几招。
前一夜,林翱见完阿娘和两个小家伙,又去了趟隔壁李家庄子,其余时间都陪着阿鹭。
上午意外输掉比试的委屈,下午被阿娘斥责处罚的不平,在房门一关只剩兄妹俩的时候,都化作了一汪又一汪的眼泪。
林翱轻拍着妹妹因抽噎哭泣而抖动的后背,声音是难得的耐心、温柔:“阿兄一听到就想赶快回来,晚一刻回,我们阿鹭就得多忍一刻眼泪。”
阿鹭抬起头:“我比试完,一个人的时候已经哭过一场了,否则阿娘训斥我的时候……我……我肯定忍不住,呜呜呜……”
林翱拿袖子给她擦着泪:“有没有干净的巾帕?我回来得匆忙
,身上什么都没带。”
阿鹭拿出一条抹了抹泪:“阿娘觉得比试不过是小事,说好点到为止,恼我出手狠厉。她怕我今后若与旁人起冲突,动起手来必也不知轻重。可我今日明明已收了手上力气,我也怕李擎受伤。”
“这最末一句,你可与阿娘说了?”
阿鹭撇撇嘴:“阿娘只信她眼见的,我解释也无用。”
林翱叹了口气,她是自己一手教出来的,平日如何勤学苦练没人比他更清楚。难得有个施展的机会,偏又因心软输掉了比试。
习武之人哪个没有好胜之心?阿鹭小小年纪,不为争胜失去仁心,赞赏还来不及,却因阿耶与自己不在场,无人替满心担忧的阿娘解释一二,致使阿鹭失意后又受斥责。
阿鹭倔性子上来,自是不肯与阿娘细说分明,看来自己明日一早还得去寻一趟阿娘,总不能让阿鹭这份好心无人知晓。
阿鹭攥着巾帕,用手指去捻它的一角,低声道:“阿娘说,我若在外动手惹事,就休想再碰刀枪棍棒。把读书、弹琴、女红和管家好好学一学,老老实实等着出嫁。”
林翱心头一震,阿娘这话不像是吓吓阿鹭,他赶忙摸摸阿鹭的头,想到她整日被困在一堆毫无兴趣的事务中,心里就一阵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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