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礼歆无言地又瞇起眼睛「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对了,我昨天晚上就想跟你说,你别留那么长的指甲好不好,刚刚你还往我腰上戳,很痛啊。」
「有吗?」谢君朝将手举到自己眼前细细看着「确实是该剪了。」
「狼爪子。」田礼歆小声说道。
「什么?」
「没什么,我要回去补眠了。」
午觉一睡睡到天黑,谢君朝让人把饭端进来的同时,顺便跟田礼歆介绍了一下自己院子里得力的人。
「我的随从碧霄,在边城就见过的。」谢君朝指向一个个子不高,年纪跟自己差不多的浓颜少年。
「院子管事,晴空。」他又指着一个瞇瞇眼的青年说道。
「紫烟、银河、沉香、凝香、露华。」谢君朝一一指过屋里五个丫鬟「都是先前就在这屋子的。」
通常应该都是六个人才是,不过当下田礼歆没有多想。
她对着她们打量了一番,心想谢君朝跟自己同龄,那紫烟跟银河,年龄比起自己应该稍长几岁,又是梳着妇人发式,昨天晚上伺候的时候不在,应该是嫁了人的。沉香跟凝香,看她们肿着脸,应该就是昨天晚上进来收拾的两个小丫鬟。至于露华,不过十岁左右,看起来还很稚嫩。
田礼歆心想,这谢君朝说自己没有妾室通房,还真是不假。
她边想,边招手把自己带来的人叫过来。
「绿雨跟小红,这两位是我的贴身女使。」
「这位刘嬷嬷是我的奶娘。」
「璇玑、玲珑、玫瑰、瑾瑜。」这是出嫁前信安侯夫人给她的小丫头,虽然田礼歆常常都简称她们四块玉。
在简单重新分配工作后,谢君朝跟田礼歆便把人都打发了出去。
「我跟妳打个赌,过阵子我们院子里就会有多余的人手了。」谢君朝一脸自信地说道。
「看你这表情,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事。」田礼歆白了他一眼「不管,我得先把你指甲给剪掉。」
她拉过那双骨节分明的手,翻过来正准备磨他的指甲,却从被她掀起的袖口,看到谢君朝右手腕上有一处明显而深的疤痕。
之前在边城,吃饭的时候她看见谢君朝用的是左手,后来见他很多时候下意识的想伸出右手去拿东西,因为当时他右手受伤,她也就没多想。
第一手处理伤口的是她,所以印象格外深刻,谢君朝先前在边城帮她挡了那箭,受伤的地方是前臂。
那这处伤疤是?
看上去像是利刃划过的痕迹,莫非这人曾经想要自伤?
可若是自己弄出来的伤口,伤痕最深处应当是靠近拇指那侧,可谢君朝手上伤痕的最深处,却是接近小指那侧的。
难道是被他人所伤?
国公府嫡子,未来爵位的继承人,究竟是谁可以在这么近的距离下伤到他?
她有些担心地抬头看向谢君朝。
他只是淡淡地回答「没事,小时候贪玩受的伤,现在早就好得差不多了,只是有时候会不太好施力罢了。」
田礼歆见他不愿多提,也就没继续追问,只是在心里暗暗提醒自己有机会再好好打听,之后就别再说支点找得慢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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