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锇也笑自己多想,随即又奇怪地咦了一声:“九哥,为何你不娶?你可是一个侧福晋都没有呢。”
胤禟下意识地勒紧了马缰,余光瞥到身后马车上一直被掀起一角的窗帘放了下来,不由地牵牵嘴角,而胤锇显然已明白了什么,忙岔开了别的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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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络子是个费时费力的活儿,然而她却乐此不疲。
只因某个人在某个晴朗的日子里,打量了一眼她紧攥在手中的络子说:“这个我喜欢。”
她嗔了他一眼,转身背对他道:“喜欢就差人做去,府里的福晋格格丫鬟嬷嬷,哪一个都比我手巧。”
他从身后抱住她,将她纤细白嫩的手举到眼前,郑重其事地叹道:“确是中看不中用。”
她气极,正要推开他,他却抱得更紧,滚烫的热气喷在她的脖颈间,她的脸立时便被烫熟了,感觉到怀中人没有拒绝,他的动作更加热烈,板正她的身子,俯身捉住她的唇。
手中的络子掉了,微颤的小手慢慢环上他的腰,紧紧靠着他,沉醉在这久别的甜蜜中。
然而下一秒,她便被他一把抱起朝床边走去,床幔轻轻一拉便落下满室旖旎。
他喘着粗气摸索着解开她的衣扣,旗服很顺利地被脱了下来,他的手沿着曼妙的曲线向下延伸,滑到腰间,正欲褪下她的中裤时,一丝电流滑过体内,她猛地一颤,慌忙推开他叫道:“不要——”
随即拽过衣物遮住自己半裸的身子,蜷缩到床的最里面。
胤禛诧异地看着她,继而发出一声轻叹,伸手将她搂进怀里:“是我鲁莽了,宫里不比外面,我不该将你置于危险之地的。”
嗅着他身上熟悉的兰香,她窝在他怀里蹭了又蹭,蹭去眼中一涌而出的泪水,也蹭去满心的疲惫。
离开时,他拾起了掉落在地的络子,自然地揣进了怀里,朝她笑道:“虽是手艺一般,我也勉强收了,待我回来时,打个更好的。”
她微微点头,见他推开门以为这便离去,谁料迈出的一只脚又收了回来,歪头道:“只能给我一个人打,别人你勿要肖想就是了。”
她身子一顿,不及骂一声,他已然出了屋子,第二日便随康熙出宫巡视畿甸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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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春时节,天气温暖明媚,她推开门,便是一地阳光落下。夕阳晚照,她看得呆了,直到从夕阳下走出来一个人,逆着光线她看不清容貌,可是她知道是谁。
她不禁笑着迎上前,一把抱住他,抵着坚实的胸膛,努力平息心底的那抹不安。
他们从畿甸回来了,是不是便意味着三年一次的选秀就要开始了,而那个当年有过一面之缘的女子终于要登场,走完她短暂却又华丽的一生?
“才一个月而已,便这般想我?”他拿她打趣。
她却认真地点着头,继而又问:“胤禛,你还记得前年在九阿哥的店里遇到的那两名女子吗?”
胤禛想了想,只道:“未待看清模样便被你强塞上马车,怎还会记得样子?”见她听到自己的回答竟似微微松了口气般,更是不解道:“突然问这个作何?”
她摇摇头:“确定一下你的心里是不是只有我一个人。”
他轻叹了一声,揉过她的发丝,从身下解下那个临走时要去的络子垂在她眼前:“你早就络住我的心了,这攒心梅花,攒在心头可是谁也拔不走的。”
她嘻嘻一笑:“好,那我再多打几个,将你的心牢牢攒住,一丝一毫的缝隙都不给别人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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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末,康熙终于复立了太子,又将几个儿子封王封爵,宫里自是一派喜气。
她倚在窗边,默默念叨着“雍亲王”三个字,不知为何,总像在叫一个老头子。
呵呵,她暗自笑出声来,以他现在的年龄在这个时代已经不算年轻了,再过几月长女若凝就要及笄,过两三年便会指婚。
若她有个女儿,可不要这么早早便嫁掉,没有自主权利选择自己的爱情和婚姻,庸庸一生守着一个男人甚至还有男人的妻妾们,年华便都耽误了。
女儿……她想着,不由自主地覆上自己平坦的小腹,一瞬间,嘴角便塌下来,无声的眼泪随之而落。
不知何时,还能再有一个孩子了。
作者有话要说:body{background:fixed url(image163。pocomypocomyphoto20100803235486395220100803230611060_640。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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