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架打得。”被追的跑出去了几十里,都差点不知道李道宗大军的消息了,最后却是大水冲了龙王庙,摘下面具,薛之观也是又好笑又无奈的摇了摇头,旋既却又感叹了一声。
“身中十三剑,奔行一百三十丈,这小子意志倒是真强,如果学剑的话是个难得的奇才。”
叹罢,薛之观俯下身去,扛起秦怀阳满是伤痕血淋淋的身体大步流星向树林深处走了去。
昏迷中,秦怀阳似乎感觉点点滴滴湿湿热热的东西洒落在脸颊,干渴,疲惫让一双眼皮沉重的如同千斤,费了好大力,秦怀阳这才艰难睁开了眼睛。
身旁,软软热热的身体环
抱着自己,以眼前,玉人原本坚强飒爽的俏脸如今却哭的梨花带雨,看着秦怀阳睁开了眼睛,李雪雁再也没有往日的倔强矜持了,哇的一下扑进了秦怀阳的怀中。
“你,你终于醒了。”
“别,别哭。”费力的把手擦在李雪雁娇嫩脸蛋上,虚弱的秦怀阳却浮现出了一抹温馨的微笑。
“一切都会好的!”
“哇,好浪漫啊!”看着秦怀阳躺在李雪雁怀中温馨的一幕,高阳一对漂亮的杏眼中顿
时直冒小星星,白嫩的小手捧着下巴憧憬的说道,看她的表情,傻柱子一样的房遗爱难得酸溜溜的也跟着嘟囔起来。
“我们也可以这么浪漫啊。”
“行啊,我也找个人把你打的半死。”
看着高阳小恶魔一般的笑容,
房遗爱的大方脸顿时激灵灵打个哆嗦,与此同时,薛之观脸上也闪过了尴尬,幸好有李捷给的无表情金属面具,这才没露出来。
轻咳了一声,薛之观收敛心情,瓮声瓮气的说道。“现在雪雁郡主就交给公主殿下了,吾等还要布置把李道宗大军引到投靠象雄的羊同山丹部落,
嫁祸羊同,就此先告辞了。”
“我哥准备的倒是很齐全啊。”撇开房遗爱,高阳兴奋的说着,不过对于她的话不置可否点点头,薛之观什么都没说就出了门。
刚刚所在的地方是个山洞,一路上领着几个高手抹平痕迹,薛之观一行再一次来到了林中小路上,不过上路之前,不经意间一片从李雪雁身上衣裙撕下来的白纱被薛之观悄悄挂在了路边低矮的树枝上。
事情闹得太大,总要有几
个顶在前头的!心中暗想,薛之观随手狠狠一鞭子抽在了马上,领着十多骑怒吼着狂奔而出。
此时,经过了半个时辰的狂奔,李捷一行也终于找到了目标,狭窄崎岖的山谷中同样十多骑吐蕃人就在眼前艰难的跋涉着,冷不丁听到背后的马蹄声,这些惊弓之鸟也是吓了一大跳,疯狂的催马快奔。
可惜,他们的马上驮着大袋大唐各地最优良的麦种稻种,无论如何都跑不快速度,眼看着双方距离越来越近,李
捷面具后面年轻的脸颊再一次露出了嗜血的神色。
别看他在大唐十多年似乎都是随遇而安,但重生前的那一次突变始终让他缺乏安全感,对于威胁自己的事物尤为敏感,尤其是经历了刚刚生死一瞬间,似乎再一次给李捷的思想带来某些升华。
拔出腰间横刀,李捷大吼着就要冲上去,不过猛然间席君买却是快速抓住了他的马缰绳,同时一面圆盾挡在他面前,唏律律一声,战马人立而起,当当三下,三支一米长的
长箭也猛的扎进了钢盾中,箭镟嗡嗡的颤个不停。
“哼,射雕箭,阔州羌,上一次就和吐蕃勾搭在一起,大唐仁慈,没灭他的族,大灾之年还给与救济,这一次还和吐蕃有所勾结!狗一般的东西。”
一面恶狠狠的往下拔那三支箭,席君买满脸气愤恶狠狠吐了口吐沫,稳下来马匹,李捷抬起望远镜,却是忧虑的看向了远方,山坡上,大路旁,大批穿着破皮袍的羌人正骑马吆喝着要和吐蕃人汇合,为首几个羌人首领身上穿的居然是
棉纺织工会军大衣样式的棉衣。
“这群白眼狼!对了,棉衣!”忽然灵机一动,李捷立刻脱起了铠甲,这一动作倒是吓了席君买一跳,慌忙拉着李捷胳膊问道。“殿下,你这?”
“快点,弩箭拿来,我马上射的不准,你们去射,射稻种,农书!不让禄东赞老贼把一点东西带回吐蕃!”
说着,李捷已经把盔甲内里的压缩棉衣棉花套了出来,撕下一块捆在了箭桶中箭矢锋刃上,这一动作看的席君买顿
时恍然大悟,招呼一声,其他几个松州府兵,破万敌的悍骑也连忙围了上来。
棉花包好箭头,烈酒一喷,火石一打,二十骑扇形而出,在李捷关注的目光中端着火弩凶狠的冲阵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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