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完全是信息素失控了的场景。
措不及防,白黎迎面贴上奔袭而来的信息素,都忘记反抗,直到颈项处传来一丝痛觉,才骤然回过神来。
无数浓烈的信息素丝缠绕在他裸露的四肢,带着不可反抗的强势,一点点顺着温热的肌肤纹理钻入他的衣服里,缓慢游走着,所及之处都带了些微微的疼痛,就像是时不时有一些零落的小火星溅到上面一样。
而那些四处散落的信息素像是嗅到了什么美味,也纷纷从四面八方贴到他身上。
白黎轻嘶了一下,释放自己的信息素抵抗着,眉头紧锁,咬着牙穿过游荡的信息素走到司雯的床边。
她被被子笼得严严实实,一根头发丝儿也看不到。
白黎抬手将被子扯下来,看见司雯惨白着一张脸,头发被汗水濡湿,乱糟糟地贴在脸上。
她似乎头很疼,蜷缩着身一直抱着自己的头,双手插入发丝之中重重的按压着,嘴里不清不楚地发出抽气声。不同苍白的脸色,她的唇色却是鲜艳如血一样的红。
白黎第一次见到司雯是这幅模样,顿时惊慌失措极了,坐在床上慌乱地将司雯抱在怀里,颤抖着声音询问道:“是不是发病了?有没有药啊?你的药放在哪儿了?”
她太疼了,疼到耳朵发鸣,听不清白黎在说什么话。
得不到司雯的回答,白黎着急得呼吸都不顺畅,眼眶瞬间泛起水光,一边忍着痛释放信息素去抵抗,一边抬手给她揉揉脑袋,试图减轻她的疼痛。
他低声反复哽咽着:“不痛不痛了,不痛了……”
司雯的信息素源源不断从蝴蝶骨之间喷薄而出,遇到身边白黎散发出来的白青色信息素,瞬间融在一起。
深红色被迅速冲淡了,连带着她的疼痛也被冲淡了一些。
感观逐渐恢复了一些,她听见白黎用着快要急哭的声音,时而询问她的治疗药物,时而安慰着说不疼了。
喉咙干涩,司雯靠在白黎的肩上,声音沙哑地挤出几个字,“药,还没……买。”
现在买药也来不及了。
这意味着她要一个人疼过这个病发期。
反正这也不是第一次了。
司雯已经记不清是从哪一年开始会这样头疼,也不知道自己经历过多少独自熬过去的时间。
一般一个小时就会好了,只要忍一个小时就可以了。
白黎听到没有买药,脸色也白了一瞬,他趁着现在司雯能说话了,立刻询问到:“是什么药?我现在就去给你买。”
胸前的衣服忽然被紧紧攥住,司雯将纯棉的布料攥皱,摇了摇头。
白黎着急得吸了吸鼻子,难受地开始掉眼泪。
吧嗒一滴眼泪砸在司雯的脸上,他又伸手给她擦掉。
司雯意识清醒了一些,听他抽咽的声音就知道他哭了。
鼻尖忽然一皱,嗅觉缓缓恢复之后,她可以嗅到白黎散发出来的信息素了。
深吸一口气,体内的疼痛似乎减轻了一些。
司雯意识到这一点,忍着痛贴得更近一些,整个脸埋在他的胸口,缓重地吸入青柠味的信息素。
难道是因为信息素相融过的原因,被司雯摄取进入体内的青柠味信息素居然挤出了那些狂躁的、来自本体的信息素。
像是在……置换。
现在司雯还想不清楚究竟是什么原理,脑子又陷入混沌,她顺从着本能贴到白黎身上,推着他的肩膀将他按在床上。
白黎发着愣,眼角还挂着眼泪,对现在的状况感觉到无比懵懂。他睁大了眼看向躺在自己身上的司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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