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优越。
“我不会的。”俘虏叹息着,眼睛里储满了悲伤的泪水。
“为什么?”我惊讶地看着他。
“我不是宋人,也不是汉人,我是元人,我今年二十岁,打从出生那天起,我就已经是元人了。大元开国二十年,淮河上下大江两岸尽是大元版图,我是山东人,只知道那里归属大元已经四十多年。”俘虏倔强地看着我,斜着眼睛说。
我一时哑口。
是啊,时间会浸润了人的心,让它发酵成一种浓郁的归属情绪和情节。一旦形成就沉淀成普遍的民族文化和心理素质。现代社会的知识告诉我,即便是最矛盾最仇恨的民族也往往会在时间的长河里变得心肠柔软,交错着,消解着,揉合着,成为很难区别的一体。这就是历史上的民族融合。
“那蒙古人对中原的大屠杀死了多少人?难道你们数典忘祖都忘得一干二净了吗?”我恢复了愤怒。
“哪次混乱不死人?你们杀的汉人和元人还少?”俘虏无所谓地看着远处,那里,该是曲江县城,那里,或者正发生着激烈的战斗。
“杀了他!成全他的忠诚。”我一努嘴,尽管我被他朴素的语言震撼着,但还是依照军事常规处置了他。
白光闪过,一颗人头古鲁鲁滚出老远,暗黄色的土地上喷溅起一线鲜红。
我有些疲惫,伯颜的主力军已经到了曲江,而且把张达将军的两万将士包围了。蒙古军的凶悍不提,就是他部下的汉兵都这样忠心耿耿和坚强,真是劲敌!
三万元军精锐,不仅是灭宋时攻占临安的主力,也是常年驻扎在塞北震慑西北叛乱诸王的一张王牌。现在,他们来到了我们的面前,突如其来,神秘而危险。
宋元和解 四章,袭占韶关。
很快就聚拢了部队,也汇集了各种刺探到的军情。心情紧张的我,意气风发的胡彪,忠心耿耿的素来台,二十名风尘仆仆的百夫长,简单扼要地阐述着对时局的看法。
出现了分歧,胡彪坚持要全军西进,直扑敌营,“诸位将军,如果我们不加紧增援,三万元军精锐可能会把张达将军的两万大军吃掉了,那时节,说什么都晚了。”
一个百夫长很有见地反对:“将军,曲江两军人数和实力差别不是多大,两军相争必然持久,我们两千轻骑不能硬闯,最好待曲江前线两军都疲弊之时愤然出击,必能大获全胜!”
显然是缓进待机的持重之策。
负责侦察的百夫长为难地说:“为了不暴露目标,依照侯爷的指示,我军对前敌的侦察很有限,所以情报知之不多,但是,小人估计,元军该远超三万,否则,他们怎么能够把曲江包围得铁桶一般?”
敌情不明,用兵大忌,但是抓到的俘虏都很顽固,居然没能挖到确切的信息。
思索着,聆听着将士们的发言,希望能得到启发。
这是我单独带兵出击敌人重兵集团的第五次行动了,第一次从海陆丰东取揭州,揭阳府,第二次千里北进袭击紫金关。第三次远程打击崖山支援行朝。第四次攻占广州擒杀李恒,每一次都取得了重大的胜利,但是,这一次我还能这么有运气吗?伯颜,这个名字太令人恐怖了。尤其是他部下的汉兵都那么忠诚勇敢,让我的信心和信仰受到极大的冲击。
绝对的蒙古军主力。相比之下李恒和张宏范那样的强敌都是杂牌军。
我还有绝对的把握吗?
在忧虑中,我想到了伯颜主力大军南下的原因,是不是因为南线元军的连败需要重拳支撑?是不是因为扬州奔袭战刺痛了元朝皇帝的神经?他们的动作这样快速和隐蔽,居然把我们的情报网遮掩得瞎子一样!
元军已经有了更先进的火炮,有了对我军情况了如指掌的将领,象阴暗面里的恶狼,狡诈,凶险,勇猛,呲牙磨爪,窥视着,伺机而动。
空前未有的危机啊。
突然,我灵机一动,再接着一想,把桌子一拍:“下面诸位将领听我的训示!”
胡彪,素来台,二十位百夫长,箭一样快捷地弹起肃立:“谨遵神勇侯大令!”
“今夜二更造饭,三更出发,全队直插西北方向,五更天到达韶关,天明时节攻城。”
“将军?这……”面面相觑,一片疑虑。
“哈哈哈哈。”我故作轻松地大笑着,制造着战前的胜利气氛:“诸位,我已经有了一个绝妙的主意,那就是围魏救赵!”
“喝!”诸将的脸上明显一亮:“好主意!”
散会了,我听到胡彪小声地嘀咕着:“伯颜真的那么可怕?”他是义军出身,对伯颜完全没有印象。
素来台拍拍他的肩膀:“胡老哥,伯颜是大元的战神啊!”
“战神?”胡彪的虎躯微微一震。
我的心里也微微一震。开始在心里演绎和蒙古战神伯颜的残酷搏弈。
逐渐有了把握……
天亮了,我们的两千轻骑鏖集韶关下,借着微弱的光芒,仰望雄关,心中充满了豪情壮志:北粤的重镇,五岭的锁钥,一九二二年,中华民国国父孙中山先生就是以它为基地出发北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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