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那湍急得吓人的河水里,可劲儿地扑腾着,冰冷刺骨的河水一个劲儿地往骨头缝里钻,冻得我这四肢渐渐就没了知觉。
“救命!”阿瑶那带着哭腔的呼喊猛地在我耳边炸开,我赶紧扭头瞧去,就见她在水里一会儿冒个头,一会儿又沉下去,那张脸白得跟纸似的。
我咬着牙,使出浑身的劲儿朝着阿瑶的方向拼命游,嘴里喊着:“别怕,阿瑶,我来了!”
萧风和赵磊也没好到哪儿去,在水里扑腾着,努力不让自己被水给吞了。
费了老鼻子劲,我可算游到了阿瑶边上,伸手一把就拽住了她的胳膊,大声吼道:“抓紧我!”
阿瑶那两只手跟钳子似的,死死抱住我,身子抖得跟筛糠似的。
“咱们得往岸边游!”我扯着嗓子喊。
赵磊在不远处,一边扑腾一边喊:“这边,这边水势缓一些!”
我瞅了一眼赵磊指的方向,啥也顾不上了,带着阿瑶就往那边使劲。
这时候萧风也游了过来,嘴里喘着粗气说:“加把劲,可不能死在这儿!”
阿瑶哭着说:“我游不动了,我真游不动了。”
我瞪着眼睛喊道:“游不动也得游,不然都得死!”
说罢,我拉着阿瑶,萧风在旁边护着,我们仨就这么一点点地朝着赵磊说的方向挪。
我们拼尽最后一丝力气,朝着赵磊所指的方向游去。
终于,我们的脚碰到了河底的石头,一步一步艰难地走上了岸。
“呼呼……”我们四个人瘫倒在岸边,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阿瑶脸色煞白,头发湿哒哒地贴在脸上,嘴唇都冻得乌青,她不停地咳嗽着,“我……我以为我要死了。”
那声音带着浓浓的哭腔,身子还在止不住地颤抖。
萧风抹了一把脸上的水,皱着眉头,喘着粗气说道:“能活着就不错了。”
他头发乱糟糟的,衣服也是破破烂烂,整个人狼狈不堪。
我站起身来,浑身湿漉漉的,衣服紧紧地贴在身上,看着湿透的大家,“先找个地方把衣服弄干,不然会生病的。”
我们沿着岸边走着,阿瑶哆哆嗦嗦地跟在后面,两条腿像灌了铅似的,每走一步都显得特别吃力。
赵磊走在前面,不停地东张西望,找寻着可以栖身的地方。
“进去看看吧,也许能避避风。”赵磊指着前面不远处的一个山洞说道。
走进山洞,里面黑漆漆的,弥漫着一股潮湿的气味。萧风从兜里掏出一个打火机,“还好这东西没湿透。”
他的手也在微微颤抖,好不容易才打着火。
借着火光,我们小心翼翼地往里走。脚下的地面坑坑洼洼,一不小心就会被绊倒。
突然,一只蝙蝠从头顶飞过,阿瑶吓得尖叫起来,“啊!”她一下子扑到了我的怀里,紧紧地闭着眼睛,身子缩成了一团。
“别怕,别怕,只是蝙蝠。”我拍着她的后背安慰着她。阿瑶这才慢慢地睁开眼睛,可还是一脸的惊恐。
走着走着,我们看到山洞深处有一堆干草。
“太好了,咱们可以用这些干草生火。”我说道,眼里闪过一丝兴奋。
我赶紧跑过去,把干草拢到一起,萧风和赵磊也过来帮忙。萧风蹲在地上,一手拿着打火机,一手护着火苗,小心翼翼地靠近干草。
火苗刚一碰到干草,就“呼”地一下烧了起来。
阿瑶站在一旁,双手抱在胸前,牙齿还在“咯咯”地打着颤。我看着她,说道:“阿瑶,快过来烤烤火,暖和暖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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