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且寒哼笑一声:“你这就是站着说话不腰疼,我一家都死绝了,还说什么要脸不要脸?”
周淙皱眉,温且寒又笑:“你家庭美满,长辈宠溺,再能共情也共情不到至亲离开的心情。我爸妈再坏那也是我父母,养了我那么多年。”
周淙擦干池边和台面,咬着嘴唇里头的软□□着自己不要还口,心里差点疼到裂开。
她共情不到吗?
温且寒说周淙共情不到至亲离世的痛苦。
她的人生导师黎教授和闻教授,至亲的外公外婆,都永远地走了,她怎么会不疼。
可这种事情哪有可比性?
再者说,温克伟是个变节的人民罪人,岂能跟黎闻夫妇,还有她外公外婆相提并论!
周淙走进客厅坐进沙发里,冷冷地看了一眼跟过来的温且寒:“那真是太遗憾了。”
“什么?”温且寒不解。
“很遗憾,温克伟最终没有亲身经历法律的审判。”周淙面目表情道。
温且寒霎时间愣住,难以置信地盯着周淙:“心姐,你——”
“我竟然也会故意扎你的心,是吗?”周淙看看挂钟,“睡去吧。”
两个人再没话说,各自洗漱睡了。周淙躺下没多久,蓦地听见外头有响动,出门一看,卫生间亮着灯,里头传来温且寒的呕吐声。
她不由自主地抬脚过去,推门进去蹲在温且寒身边,轻轻地给她拍着背,看她大口大口吐出暗沉的血块来。温且寒吐得撕心裂肺,呛得眼泪都出来了,眼睛里满是红血丝,鼻头红红的。
直吐到胃空翻着什么也上不来,温且寒才撑着周淙费劲地站起来,周淙倒了漱口水递过去,又放了热水到洗脸盆里。
温且寒漱口洗脸,折腾完还微微气喘,看她这么受罪,周淙真是不忍细视。
“你……空腹不好吧,低血糖可不是闹着玩儿的,我给你蒸个蛋羹。”周淙等温且寒站稳了,放开她的胳膊要往厨房去。
温且寒突然抓住周淙的手,哀哀地叫了一声:“心姐,你抱抱我吧。”
周淙回身看她,像是下定决心一般,往前走了一小步伸开双臂轻轻地环住了温且寒的肩膀。两个人中间有个圆滚滚的肚子隔着,周淙微微探着脖子,轻轻地贴住了温且寒的头,温且寒搂着她的背。
这个傻姑娘已经枯萎了,肩背薄得像美术馆里的儿童石雕像,又冷又硬还硌人。
“心姐,我太难受了。”温且寒喃喃道。
周淙没有说话,蓦地感觉到自己的肚子被什么东西戳了一下,然后又是几下,她只愣了一瞬,便意识到是胎动,随即拍了拍温且寒的背:“她是不是不高兴了,在踢你。”
温且寒依然伏在周淙肩头一动不动,两个人隔着肚皮和薄薄的t恤,一起感受着小家伙的拳打脚踢,直到过去这一阵儿,温且寒才松开搂着周淙的手。
“蛋羹用一个鸡蛋就够了。”温且寒低声说。
周淙进厨房打蛋,加了矿泉水搅拌,又剁碎点银鱼兑进去,这点东西总共也就个碗底。
水开了,放上篦子,把碗蹲进去。
温且寒靠着门框直勾勾地盯着周淙,两个人就沉默着等蛋羹出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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