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便听里面传来一道沉稳有力的男声,“请他们进来。”
话音刚落,门口的侍卫便向陆铮和陆文做出恭请的姿势。
待陆铮和陆文进了房间之后,侍卫又关紧了房门,继续留意四周动静。
“臣,陆铮(陆文),见过太子殿下。”
陆铮和陆文躬身向书案后头坐着的男子行礼。
太子萧景熠含笑抬手,指着桌案前的交椅道:“私下见面,两位不必客气,快坐。”
陆铮和陆文闻言便直起身子,分别在身后的交椅上坐下了。
“如何,此行可还顺利?”太子问。
陆铮点点头,自怀中掏出一张描金花笺,“东西已顺利到手,殿下请看。”
太子摆摆手,身后的侍卫无声无息地走到陆铮身前,接过金花笺,回身呈给太子。
太子接过那张闪着点点金光的笺纸,展开细看。
片刻后,太子将笺纸对折,哼笑一声。
真不知该说大皇兄猖狂呢,还是无脑。
这金花笺乃是御品,只宫中才用,他拿这纸写这样的东西,当真是,蠢得让他忍不住想笑。
不过他并没有急着下结论,而是先问陆铮:“你亲自盯的人,说说你的看法吧。”
陆铮闻言看了看太子,表情不变,声调沉稳。
“能这般行事,想来瑞王爷风头正劲。”
太子一听这话,便笑出声来了。
片刻后,太子才止住笑声,颔首道:“不错,我这位皇兄,如今可是父皇跟前的红人,比我这个太子,可受宠多了,你不在朝堂不知这朝中形势,现如今朝中已有不少官员倾向于他了呢。”
陆铮眉心动了动,语气自然地反问:“不过是些趋炎附势的小人之辈,殿下难道真的在乎?”
太子闻言便嗤了一声,尔后笑的有些自得。
“还是你懂我,那种踩高捧低、阿谀奉承之辈,我自是不在乎的,不过。。。。。。”
太子顿了一瞬,话锋一转,“不过我心中可以不在乎,面上却又不得不在乎。”
这话说得跟绕口令似的,拗口得很,脑子慢些的,兴许一时半会儿都琢磨不透其中意味。
不过陆铮和陆文都是头脑清明之人,故而立即便明白太子的意思了。
太子意在表明,自己虽身居高位,却也有他的不得已。
说白了,就是想告诉陆铮他们,他现在身不由己,接下来的事情,还是需要陆铮他们去办。
陆铮自然不会推辞。
且不说他与太子自小的情谊,便只论身份,他也不会推辞。
他既选择了效忠太子,便不会有二心,替太子办事,亦是他心甘情愿的。
太子将来,堪为明君,陆铮深知这一点,所以才不遗余力地帮助太子。
南诏现在虽看似四海升平,但其实暗藏汹涌,西北虽屡战告捷,但形势却仍不容乐观。
可这些,皇上都讳莫如深。
陆铮不能完全洞彻皇上的心思,可也知道,皇上不想打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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