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鱼因为太过亢奋而久久无法入睡,踩着拖鞋吧嗒吧嗒跑过来,扒着门框探进脑袋了,眼底淬满了光。
“师无疑?”
师无疑直挺挺坐了起来,“嗯。”
像草原上冒头的土拨鼠,肥肥的记嫩嫩的,他暗想。
民间义军不受朝廷重视,又常年驻扎在第一线,粮草经常不够。
所以草原上的小动物自然而然就成了储备粮。
土拨鼠就是其中之一。
那时候它当然不叫这个名字,好像也没有这般肥大,不过比起掺了麬糠的粮食,还是好得多……
牧鱼羡慕了一下他的核心力量,偷偷捏了捏自己软乎乎的肚皮。
嗯……是不是该锻炼一下?
但转念一想,鬼魂哪来的什么核心力量呀?
于是瞬间平衡。
“明天我们去给叶文逸扫个墓吧!”
占了人家那么大便宜,还真有点过意不去。
割腕之前,叶文逸已经给自己买好墓地。
只是没想到那么快就用到了。
因为乔迁新居,牧鱼决定休息两天,于是美美睡了个饱觉。
第二天一大早,他就和师无疑上路了。
呸呸呸,是出门了。
大约是意识到这可能是生前最后一笔大额开销,叶文逸选的墓地相当不错。
进门前,牧鱼顺嘴问了句价格,然后决定还是活得久一点吧!
死不起啊,死不起。
师无疑忽然道:“我的墓穴可以分享给你。”
他的棺椁和墓穴被整个挪到了博物馆封存,位置相当好。
你以为这是分享糖果呀?牧鱼刚想笑,可细细一想……
这算什么?
生同寝,死同穴吗?
他偷偷看了师无疑一眼,什么都没看出来。
喂,你真的知道这句话的意思吗?
他神情坦荡,好像只是随口讲了个提议,又好像很认真……
师无疑的感知一向敏锐,牧鱼刚一看过来,他就望了回去。
牧鱼像被踩到尾巴的猫,原地小小的蹦了下,慌慌张张别开脸。
古代人说话都这么没头没脑的吗?
我纠正或是询问的话,会不会显得有点太敏感了?
牧鱼听到对方好像轻轻笑了几声,扭头一看,师无疑的眼底还残留着淡淡的笑意。
他的脸刷一下红了,气呼呼地哼了声,含糊不清道:“不要乱开玩笑……”
这种话不可以随便乱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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