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慌忙解释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那个意思!”
就见对方面色更白几分,“归荑明白,是归荑考虑欠妥,言行冒失了。”
“不不不,你一点都不冒失!我是认真的,你以后真的得常来。宫宴上的事我反思过了,强扭的瓜不甜,我打算不扭了。
苏言清只是待在郡主府养伤,养好了随时能走。”
“真的?”
“真的!”
……
目送那一抹烟紫色的身影淡去,沈瑜这才重新打了帘子进屋,准备随口嘱咐几句“早点休息”“有需要喊人”这种礼节性的话。
谁知一进门就看到那人正眉眼淡淡的捏着封未拆的信,放在烛台上烧。
信已经融了大半,露出里面精美雅致的描金桃花笺,隐约可见一个“梅”字。
不用猜,肯定是方才楼归荑给她的。
“你在干嘛?”
那人头也没抬,淡声道,“烧信。”
沈瑜∶“……”
她知道是在烧信,但能不能别这么坦诚,这样弄得她很尴尬。
她忽然有点同情起楼归荑来,对方那样满含情意的一封信,在苏言清眼里可能什么也不是。
一豆青灯下,那封未打开的书信化作了一捧余灰。
苏言清抬眼看她。
少女不知在想什么微微出着神,秀挺琼鼻下一双绯色菱唇不自觉咬住,露出半张秾艳过份的侧脸。
活像芍药花成了精。
他想起自己曾在旧园子里养过的一池白芍药,视若珍宝般,日日对着它发呆,更从来不许别人多看。
那一池清艳的芍药不知为何竟与眼前的少女开始融合。
他抿住唇,压抑住心头划过的一丝怪异情绪。
“郡主该回了。”
沈瑜回过神,才发觉房间的主人正对她冷冷下着逐客令。
她也并未发恼,点点头试探道,“那我明日早起再来看你?”
那人倒是罕见的没说什么回绝的话,一副默认的姿态,多少让沈瑜有点失望。
她扯扯唇,再次应承下来。
第二天沈瑜起了个大……晚。
睡过头了。
她顶着一头睡得乱糟糟的青丝和一双惺忪的杏子眼赤足下了床。
没唤侍女服侍,只穿了单薄的中衣就走到紧闭的寝殿门前。
推开门,院子里正站着一个挺拔如修竹的少年。
李时越不知道已经等了多久,正垂着眼发呆,头顶树上的海棠花不知不觉落了满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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