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光平铺在甲板上,任由一身风尘的人们踩在上面走过。
而我就这样呆呆地看着四周,心里渐渐平静了。
附近有婴儿的啼哭生响起,加重了这船上人们复杂的心情。
但这啼哭声也只能在船上传播,就算它越出这船到了海面上,
也会被轻微的海风无声撕碎。
如同我大声呼喊你的名字亦无法传到北方的岸上。
写到这里的时候船开始颠簸了,
我的胃部还在胀痛,眼睛还在红肿。
我又想起了刚才那个啼哭的婴儿,手不自觉地摸向自己的腹部。
不知我们的孩子出生后的啼哭你能不能听到,
不知我们的孩子长大后我该怎么对他说起他在北方的父亲,
说起你初见我时羞红的脸孔,说起我们一起看过的那遍山的野菊花,
一起点燃后升空的那片绚烂的烟火和那年夏天在溪水边收集起的圆滑的鹅卵石。
难道,我们仅隔的这一湾海峡,就是那宿命中无法跨越的天涯?”
看完了这第一封信。
我认得这是外婆的字迹,
如果没猜错,这信是我外婆写给外公的。
我低头看了看怀中外婆的遗照,
眼泪流了出来。
外婆的父亲是国民party的高官,
外公则是一个小小的照相馆学徒,
在那个兵荒马乱的年代,连最纯洁的爱情也会被战火污染。
随着国民party的军队在大陆溃如决堤,
外婆的父亲决定举家南逃,
他一直反对外婆和外公的恋情,
再加上南渡台湾的人员有严格的限制,
所以外婆和外公只有选择了分离。
但是外婆隐瞒了一件事情:她怀上了外公的孩子。
就这样,一个年轻的姑娘怀着身孕,漂过海峡。
后来,外婆生下了妈妈,终生未嫁。
外婆对外公的思念就是到了晚年仍然没有减少,
小时候我就经常趴在外婆怀里听她讲和外公的事情,
那时她的脸上总是透着甜蜜。
想到这里,我又取出了第二封信。
字迹比第一封凌乱了许多:
“船快靠岸了,我将带着我的思念着陆,
在这个陌生的小岛上,我们的孩子也将出生,
我猜他会有和你一样漂亮的眼睛和坚挺的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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