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不趋炎附势、有读书人铮铮傲骨的不是真的秦柏,只是她的想象。
她是个极端的人,最初把所有都想象得美好,最后又把所有都想象都想象得极糟,不是她不通透,是她痴,是因为她的世界太干净,容不下半点腌臜。于是在这种极端里消耗掉自己。
秦柏有没有错,我不敢说,笑,只想弱弱的说他是个凡人罢了。
林氏却是错了,错遇上一个凡人。
到底世上只有一个宝玉。叹。
………【给孙小姑娘的一点忠告!——by华帧】………
孙小姑娘,大大其实还是很疼你的,她虽然让你一出场就没了爹妈,小小年纪就被豺狼虎豹似的亲戚们环绕,谋夺你的家产,导致你心灵扭曲,极其缺乏安全感,小小年纪就得很有心计,就怕在秦府里说错一句,走错一步,连这最后的栖身之所都没有了。可是大大也极力为你挽回人气了,在楼里众位大人们为你的心计反感不耐烦之时放了几个章节交代你的过往,让大家体谅你,同情你,明白你这么做是不得已地,可是为什么,为什么这么做之后大家还是讨厌你捏?
小姑娘,你要听我说,一个人可以有心计,但不能太算计!你看看你的前辈,林黛玉,薛宝钗,她们的命运都很崎岖,小小年纪寄人篱下,都不得不都丢掉天真,小心谨慎,唯恐出错,惹人耻笑。她们都很有心计,可是为什么大家不讨厌她们呢?因为她们不算计,对待朋友虽不掏心掏肺,可毕竟不会设些陷阱让人跳;与人相交,虽有所保留,但毕竟真诚待人。你需要向她们学习。你不要只看到林妹妹病病歪歪就以为有人疼,看不到人家妙语连珠惹人爱。人家林妹妹事上恭敬是贾母的开心果,让老祖宗每每当面夸奖,对下亲和体恤不招人烦,和姐妹们相处更是幽默风趣,说个笑话都能笑翻一屋人,如果不是太过自卑以致过于敏感爱钻牛角尖使小性儿,大观园第一亲民奖又怎会落在宝钗身。你不要只看见宝钗圆滑就以为会混的好,看不到宝钗行事低调不惹事,对人温和亲切不树敌,宝钗可不会勾了弟弟钩哥哥,她是她和人人好,她和人人有距离。
小姑娘,你要听我说,你已经不幸没爹没妈了,就不要再把自己弄得没朋友,人生是寂寞的,人生怎能没有几个知心的好友?你一女孩,不好好结交几个闺蜜,见天的招男孩算什么回事?毕竟是男女有别的时代,他们能罩你几年?你已经是不幸中的大幸了,在你身边的秦姓女孩,皆是秉性纯良之人,值得深交,你不好好对待反到算计人家,难道你想当炮灰?你要记住,朋友(不论男女)是用心换来的,不是算计算出来的。
小姑娘,其实,你也挺冤的,我知道楼里很多人不待见你其实是被秦二小子这山寨版的宝玉雷的!看看人家正宗的宝玉,性情至纯,虽是怜香惜玉,可是分得清什么是真什么是假。他怜的是女儿的纯,女儿的真,恨的是世情的俗,男人的假。宝钗,湘云,袭人等等就是不够至纯他才和她们有隔阂,不似和黛玉亲密,大观园中这么多女人,可见宝玉和那个满心算计,心术不正的人往来密切?可见宝玉待见赵姨娘,老婆子,嬷嬷们?人家宝玉一眼就能看出谁真谁假,对那些假人宝玉如何评价的——污浊!不屑一顾。可我们的秦二小子呢?外表一副“宝玉”样子,里边确是一个傻子,不辨是非,不辨真假!人心都看不清楚还自拟情圣,啊呸!这样的“宝玉”实在恶心人啊!
最后,孙小姑娘,希望你能分辨得出什么是人生中重要的,什么只是眼前之物。人的眼光要长远,不要只看眼前的蝇头小利和行事便宜,人家小浅再怎么着也是小熙的妹妹,秦家的女儿,你再怎么算计,再怎么努力也不可能取而代之,人要有自知之明啊!杜鹃情节别那么重!看看秀云,聪明反被聪明误,算计到头一场空!做人,还是实在些好,防人之心虽不可无,害人之心诚不可有啊!
………【第七十章 二房的流言】………
众人听到动静,都露出兴奋的神色,秦焘甚至想起身出去看,却被袁震阻止道,“小心些还是好。”说着示意疾风出门。
果然是王府派来的大车,敬王爷亲自过来接孩子,带了浩浩荡荡的人马,将小小的院子围了个水泄不通,几个浑身狼狈的孩子们勉强端起架势,走了出去。
敬王爷见了几个孩子狼狈的样子,心里难过,却也不好表露,只得走过去揽着女儿,又询问其他几个孩子身上哪里不好,接着便挥手让人带他们上车。
清晨的空气清冽,秦浅只觉得呼吸之间将昨晚所有的难受和油污都一并带了去,屋里黑暗的时间太长,更显得太阳光芒万丈,她走出大门的瞬间眯了眼,努力克制唇角不要上扬的太夸张,看其他人,似乎也都无比的轻松,秦浅一放松,便觉得身上软绵绵的一点劲儿都没有,看着脚跟虚浮、靠在敬王爷身上的袁霜,对扶着自己的秦熙微微笑了,秦熙被她笑得心软,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
凝翠和她男人也听到了动静,慌忙走了出来,男人见不得这架势,早就溜在地上动弹不得,凝翠看不下去,走过去拽他,他傻笑指着自己的小腿道,“腿肚子转筋。”
凝翠咬咬牙,自己走到前面,像从前那样肃手站在旁边。
袁震代表大家感激了凝翠几句,王爷带了一只盒子作为谢礼,凝翠慌忙摆手推辞,袁震也明白,给她这么些钱,怕是更多的招来祸患,便从盒子里掏出一封银子,递给凝翠,凝翠这才接了。又跪下给袁震几人不断地磕头。
秦焘和凝翠也说了两句,他向来仔细。看出凝翠的脸上多了一块淤青,衣服也穿反了,补丁翻在外面,不由心里一阵恼火,他怕惹凝翠伤心,也不敢说。只是恨恨地看了溜墙根儿的男人,凝翠轻轻拽了他一下,对他解释道。“昨天那对耳环没来得及藏,被他发现了……原也是我不该如此。”她说着,不安地看了秦焘一眼。
秦焘大怒,要去找那男人算账,却被秦熙拽了回来道,“你年纪不小了,这样去管别人的家事,算怎么回事?”他的话语中有着明显的暗示,让秦焘怔愣在当场,转脸再看凝翠时。就见到她面色苍白。浑身还打着颤,见他二人看自己。慌忙低头不敢看二人,还顺手用袖子狠劲擦了一下眼睛。留下一道明显的湿痕。
秦焘看着那男人猥琐的姿态,想到凝翠为什么会挨打。只觉得心中一团怒火,腹内又是一片冰凉,他满腔地愤懑无法发泄,只得一掌拍在旁边的树上,他本就手臂受伤,如今这样,却疼得他差点晕过去,面上也白地难看,秦熙看不过去,拽着他离开了。
他们先到了端王府,早就有人等在那里,林芷的眼睛又红又肿,见袁霜发着烧,更是忍不住偷偷拭泪,端王妃显得稳重些,可是她拉两个孩子到自己身边的时候,手明显是颤抖的,秦家的秀云也来了,见了秦焘狼狈的样子,立时眼泪都出来了,几个孩子经过一晚,都累地不行,也没来得及互相道别,便被各家匆匆接走了。
秦焘上车之后魂不守舍。随口问了一句秦柏为什么没有来。秀云解释说秦柏不想让人觉得他在跟王府套近乎。秦焘有些失落。秦熙和秦浅互相看了一眼。秦家现在这样。不和王府套近乎。难道要去和太子套近乎?他们都有点不能理解父亲偶尔流露地文人式地清高。这也算是秦家地独一份。
几个孩子回到家才知道。秦柏本是要去地。毕竟自家地三个孩子全都被留下了。可今天是京城最著名地文人聚会地日子。他思索了半天。撂下那句很有志气地话。还是去了聚会。老太太气得要命。索性就让秀云一人过去接他们。就连秦梧主动要求去接孩子们都被老太太抢白了几句。没让过去。
孩子们都没受过这样地辛苦。回到家便因为风寒纷纷病倒。果然应了秦熙那句话。老太太立刻要求秀云将秦浅接回二房跟着哥哥们一并修养。二老太太身子本来就差。若是跟着染上了风寒反倒要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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