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夏天偶尔会看到一点点灰绿色的原野,其它时候都是寒风凛冽、雪大如席。
……
“tыпponгpaл。(你输了)”
他躺在地上,没有爬起来,他伸手捂住鼻子,鼻血从他手边涌出来。他歪头看着战胜者走到一边,朝其他杀手比划一个手势,然后那群人都笑起来。
……他闭上眼,支起右胳膊想撑起来。但是右胳膊的肘关节上有伤,滑了一下。
“嘿。”有人把手伸到他面前。
他没有扶,自己爬了起来。
之前被打倒后,也是有手把他拉起来,不等他稳住就倐地松开,接着一群人都笑起来。
“呵哼……”拒绝那只手后,他听到那人似乎轻笑了声。
他才扭头细看这个人,是少有的白金色头发,稍稍有些长,眼睛居然是发青的翠蓝色,肤色也是很白。很漂亮一张脸,不过人高得很,目测也是190以上。
西伯利亚的特训计划是双鹫和俄罗斯的某个组织共同合作的,面前这个人,应该就是俄罗斯的了。
“Пoдcoлhyxn……向日葵?”男子好像认得他,先是用俄语叫了他,然后磕磕绊绊地说了中文。
听到对方说中文,他不免怔怔。特训计划的参与者大多是俄罗斯人,所以既定了俄语为共用语言。除了双鹫的人,没有几个说中文。
他不太明显地点了点头。这个人不仅会中文,还记得他是谁,他认为自己也应该知道对方的名字:“kakte6r3oвyt?”
“可以说中文。”对方的回答用了中文,不过说得很慢:“Аhдpen,安德烈。”
很普通、很常见的俄罗斯名字。
“……安德烈。”他重复一遍。
……
“向日葵?”
他正在吃午饭,身后有人叫他。他转身,看见了安德烈:“嗯?”
安德烈把自己的餐盘移过来,坐在他旁边。他们坐在一起吃饭,但是没聊什么,午饭时间很短,聊天远不及填饱肚子重要。
自从第一次打过招呼,后来他们碰面也会多说两句。他才知道,安德烈的外婆是中国人,因为父母离异与外公外婆住在一起,所以会些中文。
注意到他是因为,两个人都是各自组织的吊车尾。
这么看来,挺可笑的。
……
户外极端环境求生训练时,他和安德烈一组。晚上,安德烈在帐篷里钻出来,给他看一支录音笔。
“什么?”他盯住那支黑色的笔。
安德烈笑笑,摁了一下,录音笔播放出不太清晰的音乐。
=请。收。藏[零零文学城]00文学城努力为你分享更多好看的小说=“吉他。”安德烈说中文时,经常是一个一个词或者短句。
他们没有说话,就捏着那支笔,听了一会,来来回回都是那段吉他曲。雪下大了,他们回到帐篷。
……
可能是因为有了朋友,他心态好了很多,训练效率也有所提升。同样,安德烈实力也变强了。
“你是我的朋友。”安德烈曾笑着对他这么说过。什么时候、什么地点、因什么原因而说这句话的,他也不记得了。
……
那个之前战胜他的人,不是什么好茬。代号好像是“pen”,钢笔。恃才傲物,总是欺压其他人,还有一帮小弟。
他和安德烈也不止一次被pen欺辱过。
——直到某次特别训练。
那时也就剩大半年结束西伯利亚特训,安德烈跟他说好,结束特训后,安德烈会申请和他一起回去双鹫。
他不是喜欢说话的人,也难得地笑着了开玩笑:“你可要把狙击练好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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