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龙找了块空地教书白射靶子,素素和秦贤平坐在马上。秦贤平笑道:“书白人小倒志气高,还说要练好箭法,以后带兵打商息。”
“哦?”素素看着书白小小的身子,沉静了下来。既然颜斐一直说颜甄是商息大军所杀,还说要在颜甄的三年死忌之日内,剿平商息,那或许顺着他意而走这一条路,才能寻得下手的机会。素素跳下马往延龙和书白的方向走去,她笑道:“来来来,让我试试看。”
延龙大为诧异,挑眉看向素素,“素素?你要试?大哥怕你连弓也拿不起来。”
素素道:“书白都能拿起来,为何我不能?”那样沉重的仇恨誓言,我也能扛起来,这把弓我也能拿得起来!
延龙道:“书白那弓你没看到是我给他特别订做的?要试便试大哥手上这把吧。”延龙把弓递给素素。
素素接在手里,整个人就往右手边坠下去,长弓点在地上,才稳住了她的平衡。
书白装作老成地笑道:“姐姐,女孩家玩弄这些做什么,乖乖看书白箭箭中红心吧。”
秦贤平和延龙亦道:“素素,别勉强了,这岂是女孩家的玩意。”
素素偏不认输,左手扶着弓,才颤颤翼翼把弓平举至肩。如果她连这把弓都举不起来,她还凭什么说报仇!两只手都酸得麻疼,像有人拿着铁锤一下一下地给她肩膀敲着钉子,深深震到骨髓里。这才对,这就是她心中的恨,是已经烙在灵魂之上的殇。痛到不会再痛,便可以笑着从容应对了。素素再举了一下,终是支撑不住,手往下掉,沉沉的弓箭坠在泥地上,埋下足足有三寸之深。
延龙一手扶着弓,一手扶着素素肩膀,笑道:“重吧,女孩家舞刀弄枪的干什么,你练练琴的有什么不好,还非要硬来,就是这个犟脾气,要扯伤了筋带的,你这手十天半月不能动了。”
素素两手压在弓上,手臂上的骨头酸得如同从醋缸里捞出来才装上一样软。她仰起脸,笑得如三月迎春花一样灿烂,“弹琴没有射箭痛快!”弹琴没有射箭有杀伤力!弹琴没有射箭有用武之地!
秦贤平从后扶住素素手臂,笑道:“到明日连箸也拿不了的时候,看你还是不是这样说话!”
书白大乐,蹦着道:“明日我要跟姐姐下棋,看她抖着手乱放棋子的模样,哈哈。”
素素瞥了书白一眼,“姐姐明日还来练弓,你要是想姐姐,我允许你跟着。”
延龙蹙眉看着素素,“素素,还是明日看情况如何再定吧。强练要把你手废掉!”
素素侧起嘴角而笑,像是带着嗜血的兴奋,略低声音道:“我何止要把你废掉!”颜斐,就算把你剥皮拆骨,剁肉熬汤,也不解我心中之恨!
延龙大惊,抓着她手臂问道:“素素你刚才说什么?!”
秦贤平把素素身体板正,肃声道:“为何要自残自己?!”
素素知道那话让他们听去了,只得强自圆话,“没有,素素意思是说,要是拿个弓都不能,那这手还能有什么用。爹,大哥,别担心,素素不过胡乱说说,就是想要激发自己练习的心态罢了。”素素见秦贤平和延龙还是略带责备的神色,便道:“练了一下,人都不觉得冷了。书白还练不?不练就回去了,明日再来。”
延龙叹了口气,“你这样子还如何骑马,大哥带你先回去吧,一会再让人来把你马牵回去。”
素素坐到马上,倒延龙怀里笑,“素素这样子好享受哦。”真的很享受,只可惜,大哥是要给融雪挡风遮雨的,而曾经给自己极至呵护的人,已经不在了……
素素回到俯中,燕双也逛完回来。她背着手走到素素跟前,笑吟吟道:“素妃,送你个这!”她拿出一对彩色面粉泥人递到素素面前,“别的东西,都比不上宫里的,惟有这个宫里没有。”
素素笑着接过,“哟,一对小情人呢,难得你还有心。”这燕双怎就像当初小翠一个样,是天真?还是她真的这么强大?素素想不得通透。她夜里睡得香熟,只当是练弓练得累了,好入眠,却全然不知是燕双每晚给的燕窝盏里调了药。
素素还再强练了好几日,手虽然还是酸疼,连拿碗筷也抖得不行,只能让丫鬟喂着吃饭。秦贤平和延龙也责备了素素好几次,不让她再练,她却硬着性子偏要继续。这样彻身的疼,让她有一种凤凰涅磐、浴火重生的感觉,鸣仙音、展金翅、抖星辉,再不死!
素素每日依旧是不随行带燕双出去,或是留她在俯中,或是允她出去逛逛。而燕双却表现得很是平静,也乐得接受。
回俯八日时,入夜沐浴,素素让燕双备好了热水,又在旁备好铜镜,才踏进桶中。她也准备好回去的心理,趴在木桶缘借烛火相看脖子上的紫蝶绯花印痕,隐隐的像是还有一圈黯淡的黄青色,再看却又像消退干净了。素素摸了摸脖子,自言自语道:“明日便回去吧,这紧箍咒勒得还真紧。”
四二:闻息风云
素素回到宫中,按了按手臂,依旧酸疼,便躺到床上准备小憩一会。颜斐不必去见,他自是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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