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妨,他想跟就跟,不管在哪里,只要她姓姜,是姜府的大小姐,就是活靶子,躲躲藏藏不如大大方方。”
马老板就是李家胭脂铺对面店铺的老板,姜鲤鱼到的时候,马老板一家人,正在院子里吃饭。
十来个人围着一张大圆桌,坐姿端正,见到门外的姜鲤鱼,马老板问都没问一句:“说了多少遍了,李家人就别来了,不管来多少次,就两个字,不卖。”
姜鲤鱼隔着篱笆门,“姓李的不卖,那,姓姜的呢?”
“姓姜?是那户姓姜的人家?”马老板问。
“碧水姜府。”
马老板听到碧水姜府四个字,放下筷子走到篱笆门前,仔细打量了姜鲤鱼几眼:“你真是碧水姜府的人?”
“马启灵,年四十五,父亲曾今是御马场主事,早年为了贴补家用,买下了富昌街的店铺,你妻子早逝,靠着店铺和与你只有几面之缘的师傅,传给你制作胭脂水粉的手艺,不仅养育了自己的二子一女,还养育了你大哥大嫂留下的三个孩子,马老板,我说的对吗?”
马启灵惊讶道:“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
要是关于他的其他消息,稍打听一下就一清二楚,但他从未向人提起过,他制作胭脂水粉的手艺是从哪儿学的。
“马老板,你确定要我站在这里说?”姜鲤鱼问。
“贵客请里面请,请问,贵客是否就是碧水姜府的大小姐?”
姜鲤鱼点头:“正是。”
马老板把姜鲤鱼请进院子,刚才还围在桌子边吃饭的人,早就默默收拾好了桌子,退到了后院。
“马老板,我来的目的你已经很清楚了,富昌街的店铺你要多少银子才肯卖?”姜鲤鱼直接开口道,“至于我是怎么知道你有一位,只有几面之缘的师傅,原因很简单,因为我跟他是忘年交。”
万贯嘴巴再硬,但还是架不住她脸皮厚,嘴上一边说没人脉了,一边又“不小心”吐露一两个出来,连带京城各种犬牙交错的关系,都给她从头到尾捋了一遍,姜鲤鱼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唯一能做的就是仔细听,不放过任何消息,毕竟你不知道,什么时候能用得上。
“大小姐,你的那位忘年交,姓甚名谁?”马老板不放心多问一句。
“马老板,我的那位忘年交的朋友,果真没说错,你还真的是小心谨慎。”姜鲤鱼盯着马启灵那双好像无处安放的手,“他姓万,叫万贯,还有个名字,需要我说出来吗?”
“不用了大小姐。”马启灵摇了摇头。
“当年,我跟我那只有几面之缘的师傅,学了制作胭脂水粉的手艺,但我师傅却说我这人天赋不够,学了也只能勉强混口饭吃,让我不许在外人面前提起他,给他丢脸。”
“没想到啊,不过短短十几年的时间,我连勉强混口饭吃的资格都没有,大小姐既然想买下富昌街的铺子,也不是不可以,只是,我怕大小姐买了之后,会给你带来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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