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凡晨话音落下,目光直落蓝臣身上,后者显然已难掩内心的激荡。
十六岁的年纪,即便平日里再显沉稳,面对心上人来这寒冷的北地只为相见,那份激动亦难以自持。
路途艰辛,不言自明。
辽河冰面,孟家人过后,碎裂很多。
如若李二姑娘近日涉险渡河,其潜在的危险性不言而喻。
孟凡晨向安礼正色问道:“这些信使走的路线可是官路?可会会路过辽河?”
安礼闻言,略显迟疑,显然对此细节不甚了了,于是他毫不犹豫地提高了嗓音,向外呼唤:“李掌柜”
“凡晨,李掌柜是北地人,年少时就做了我宋店铺的管事,现在他随我归乡,你有事可直接问他。”
屋内三人的谈话都没刻意控制音量,也是放心李掌柜。
此刻,掌柜的也没避嫌,直接回答道:“信使从岭南来,走的是另外的路。和上京来北地路线不同,未过辽河。”
紧接着他又说:“辽河宽且深,每年冬日里要到十二月才可冻牢,但是外地人并不知晓。“
“强行过河,掉入冰窟窿里的人,不计其数。”
他并非有意夸大其词,实则情势紧迫,不容小觑。
不应因顾虑主上的忧虑而隐瞒,以免错失解决危机的最佳时机。
一听此言,孟蓝臣的焦急之情瞬间升级,那双平日里冷静沉稳的眼眸此刻赤红一片。
仿佛内心深处的忧虑与不安已难以自抑,整个人的心神都被紧紧揪起,目光急切地投向了身旁的堂兄孟凡晨。
孟凡晨见状,语气坚定而直接:“安礼,刻不容缓,我必须即刻返回族里,调集人手接应李二姑娘。”
言罢,他毫不犹豫地站起身,准备即刻行动。
安礼深知事态紧急,于是迅速回应道:
“速去无碍,相信吉人自有天相。翅勇军,皆是久经沙场的战士,他们对冰面的风险应有察觉。”
然而,安礼心中亦不免忧虑,自南方的精锐,面对北方特有的冰面环境,是否会因经验所限而误判形势,轻易涉险,这实则是他无法全然掌控的变数。
“孟家的临时营地就在城郊五里外,标记和以前一样,这两天日我们不会离开。你若是方便,可按照记号来寻我。”
说完,孟凡晨和孟蓝臣二人火速出了“北营商行”,赶紧到了城外,找到雪地摩托车。
孟凡晨把车速开到最快,不消片刻就到了族人的临时营地。
进了轻壮的帐篷,他即刻安排道:
“孟思远你带四个人,开五台雪地摩托。”
“不拉爬犁,以最快速返回到辽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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