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割家产的时候他还太小,能不能活到成年都不一定。那会爷爷一边要顾着闻人蓄的身体,一边又要把家里的生意撑起来,实在心力交瘁。在这样的情况下这些所谓的亲戚没有任何一个人站出来真心实意地想要帮一帮他们祖孙俩,二两重的脑子全想着怎么分家产。
到现在,就剩这么点东西了,还能来开口。
闻人蓄不想气自己,也懒得骂出口。
他半眯着的眼睛轻轻阖上,又缓缓睁开,哂笑了一声问闻人景:“哪门子的哥?都不是一个娘胎里出来的,来管我要东西?多大的脸?”
说是不气,但又怎么会真的不气。
很明显的,闻人蓄的手比刚才抖得厉害,连带着肩膀也抖了起来。他气没喘匀,猛地咳了起来,但又没什么力气,呛得他呼吸都难,胸腔里堵得要命。
闻人景本来不该来开这个口的,他知道以闻人蓄这种谁都不放在眼里的性子,自己就算说破嘴皮子也讨不到什么好处。但他是真的没办法了,那么大一个漏洞要是补不起来,他估计要被打死。
和他最看不上的病秧子开口就已经够让他没面子了,现在被这么热一句冷一句地嘲讽一顿,脸霎时就挂不住了。
眼神瞬间阴郁狠厉起来,他重重地拍了下桌子,怒不可遏地斥骂道:“你他妈别给脸不要脸,我又不是不还你,说了赚了就还你了。你要那么多钱干嘛?能治得好你这瘫病么?”
闻人蓄咳不出来,只能垂着头有气无力地哼哼,这时候饶是再伶牙俐齿也抵不过身体不给力。
又气又急,却说不出半个字,眼睛憋得通红。
他有点后悔,早知道不该让护工先出去的,再怎么也能有个人帮他把痰液拍出来。
因为憋闷,他苍白的脸变得很红。眼泪从满胀的眼眶里掉了出来一直往下流淌,然后和口水汇合滴落到下巴上。
甚至模糊的意识里,他还感觉到自己应该是失禁了。
先前还还气定神闲开嘲讽模式的人现在只能一点气势都没有的头半垂着。
狼狈又卑微。
忽然,包厢的门砰地一声被人推开。
高大的身影向着两个人走了过来,闻人蓄没力气把头抬起来,只能隐约看到那个人修长笔挺的长腿。
“现在当个乞丐都那么拽了么?开了眼了。治不好他的瘫病,能治好你的脑缺么?”
傅澈临一把解开绑在闻人蓄身上的安全带,将坐在轮椅上瘦小的人揽进怀里不停地拍着他的后背。
一直到闻人蓄终于咳出声,傅澈临才放下心来。
和闻人蓄一样,进来到现在,他一眼都没正经看过闻人景。
等闻人蓄闷闷地咳了那两声,呼吸变得平稳后才掀开眼皮瞪了一眼闻人景。也仅仅只是一眼,像看路人一样,冷漠的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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