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清语来到了齐尘的住处,这里,她曾来过。齐家的大门早已为她敞开,孟起也在门口处等着她。
她踏进齐尘房间时,一股淡淡的药味迎面而来。她渐渐走进他,
他脸色苍白地躺在床上,眼睛空洞地睁着,嘴唇因干裂而翘起细皮,他就像个失了灵魂的人,周围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齐尘。”
他懒散地抬起眸子,眼睛呆呆地看着她,两个人都不知如何开场。
床头柜上放着一碗热腾腾的粥,她端过递给他,“喏。”
他从床上爬起,倚靠在身后的枕头上,接过碗,一勺一勺地喝着粥。
他要的不多,陪伴即可。
而她心里想着的却是:她答应寻轶会早点回家的。
“齐尘,这是我最后一次来看你,我希望你能好好地照顾好自己。”
他心蓦地一沉,她说最后一次,被子底下的手蜷缩着,苍白的脸一下有了生机,问:“最后一次吗?”
“我们都有各自的生活要过,能救你的也只有你自己。”
她说完后起身。
“你要走了吗?”
她点头,嫣然一笑道:“好好休息,我走了。”
“啪嗒”,连门关上的声音都那么细小,一切仿佛她不曾来过,他们之间不会再见了,她走了,不会再来了。
她一出门,孟起像专程等着她一样站在门口,主动提出送她回去,而且特地带她走了另外一条路。
她回到家时却不见寻轶的身影,她以为他生她的气。她一个人傻坐在沙发上,冬天的太阳早早地落山,客厅也随着暮色的沉下而变暗,灰霭霭的,看得见却看不清。
她在半黑中来到了书房,原来她和他吵架时,他总爱一个人在书房生闷气。她坐在椅子上,拉开书桌上的抽屉,忽然,她发现一个熟悉的东西,她把它从最里层拿出来。
那是他们第一次遇见时,她不小心掉在房间内的,没想到居然被他捡到了,还保存了那么久。
胸针上其他的钻都已经黯然失色了,唯独一颗闪着光亮,那是他曾因掉落而补上的那颗。
她的心攒攒流动着他给的无声之柔情,心里暗暗骂他:你怎么能让我一个人在家等着你?
久等未果后,她拿起电话打给了寻轶,但却关机。
“喂,寻轩。”
“嫂子。”意外之外又是意料之中,他声音有些微颤。
“你知道你哥在哪吗?”
他犹豫了,但这种事又不可能瞒很久,他听得出她语气中的担心与不安。
“嫂子,是这样……”
亦清语出门后将近半小时,寻轶就接到电话,于是,他急匆匆地赶到了齐家,一个人进了齐家的门。
齐尘一瘸一瘸地从楼梯上而下,然后慢悠悠地走向沙发而坐,寻轶心急地问:“清语呢?”
难得见他如此紧张,齐尘故意放慢语速,说:“不知道。”
“不是你的人打电话给我的吗?你现在跟我说不知道?你别逼我把你这掀了。”他潇洒地拿出大衣里的枪。
齐尘面露淡定,摊摊手,耸耸肩,一脸的不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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