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玲终究还是没能挺过两周,她被张裕推下楼的第十天,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在她咽气前,她都没能睁开眼睛再看一看自己的亲人。
白景涛抱着“熟睡”的江玲,拒绝护士为她盖上白单,江姥爷,江姥姥和白钰波全都失声痛哭,而病房里唯一没有眼泪的人是江欣雯。
面对母亲的死亡,她心里也痛,也难过,但不知为什么,她流不出眼泪。
上一世,江玲是在将近八十岁时才寿终正寝,而江欣雯死的那一天,张裕还好好的活在京都的养老院。
可这一世,江玲却被张裕亲手杀死,而张裕。。。。。。。。,一个杀人犯还能活多久呢?
江姥姥哭的几乎晕厥过去,秦安平不停的用拇指掐着老太太的内关穴,秦安芳和秦安莹也劝慰着老太太身体要紧。
江欣雯看着悲痛欲绝的江姥姥和江姥爷,很庆幸自己没有对江玲出手。。。。。。。。。
白景涛抱着紧闭双目,毫无生气的江玲,哭的像个孩子一样,但江欣雯却想起上一世,江玲对她做的那一桩桩,一件件的糟心事。
老白是个好继父,是个好女婿,是个好丈夫,他没有把江玲带歪,并没有带着江玲谋夺江家的财产,可这样的好人却是命运多舛。。。。。。。。
江欣雯轻轻的走到白景涛的身边,说道:“白叔,我妈该走了,您放下她吧。”
白景涛最终还是将江玲放在了床上,在护士为江玲盖上白单,推出病房的那一刻,白钰波抓住白景涛的胳膊,发了疯一般的吼道:“爸,我没妈了。。。。。。。。”
白景涛一把抱住这个比自己还高的儿子,嚎啕大哭,这个大半辈子都在受苦的男人,再一次被痛苦包围。。。。。。。。
一周后,一家人在凤凰山为江玲举行了安葬仪式后,白景涛也跟着众人一起回到了挂甲屯。
他坐在堂屋的沙发里,掏出一串钥匙和一个存折放在桌上,说道:“爸,妈,这是我和江玲这几年买的那些房子的钥匙和存款,您二老看着给孩子们分一分吧。”
江姥姥担忧的看着女婿问道:“分什么分?这些钱和房子你先拿着,等他们姐儿俩结婚,你看着分配,这是你的东西,我们不过问。”
白景涛眼圈红了,说道:“妈,还有北里那套房的钥匙,我就不住了。。。。。。。。”
江姥爷耷拉着脸,不高兴的问道:“怎么?江玲走了?你也不认我们了?”
白景涛连连摆手,说道:“不是,爸,我怎么会不认你们?”
江姥姥插嘴:“是不是你以后还要再找个伴儿?这才要和我们撇清关系?”
白景涛苦笑着说:“妈,我不找伴儿了,不找了,我就是个天煞孤星,不能再害人了,我以后。。。。。。。。”
江欣雯对白钰波使了个眼色,白钰波几步走到白景涛身边问道:“爸,你是不是不要我了?”
白景涛:“我怎么可能不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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