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兴家从国外回来后,刚一到家,还顾不得寒暄两句,程茵就对他道:“你可算回来了,大嫂找你好几次了,不知道有什么事情,我看她好像挺着急的,说让你回来后赶快往老家回个电话。”
何兴家闻言担心老家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儿,也顾不得收拾行李了,立马出去打了个电话。
电话一接通,没一会儿呢张大妮那特有的大嗓门就在那边响起来了:“小四,你可得管管你侄子呀,我和你大哥就这么一个儿子,大虎可是咱们何家的长孙,你可不能不管他。”
说着她就哭了起来,何兴家问了半天都没问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光听她在那儿哭了。最后何兴家没办法,只得大声道:“大嫂,我说你能不能不要哭了,先把事情给我说清楚,大虎到底怎么啦?”
过了一会儿,张大妮情绪平复下来了,才算勉强说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
大虎这孩子脑子不是个多灵光的,学习成绩也算不上多好,初中毕业后就不上学了,刚开始跟着何兴国在运输队里当个学徒,这时候的司机还是挺吃香的,何兴家觉得他能有个开车的一技之长,这样也挺好,也不一定人人都要去考大学。
但是肉联厂的运输队名额都是有限制的,他想在肉联厂里混个编制不容易,所以前两年何兴家就把他介绍到赵全那儿了。
那年何兴家回老家的时候,跟赵全提了一嘴成立运输队的事,没想到这赵全是个有魄力的,还真组建出来了一个运输队,很有些后市物流公司的样子。
大虎跟着何兴国练了两年,开车的技术还是没什么问题的,所以他后来就留在赵全手底下做事了。
可是前不久出了个事儿,他们县里不是有个化工厂嘛,化工厂的财务处放得有一笔现金,前几天晚上被盗了,而大虎被当成盗窃犯的同伙给抓了起来。
“那他到底是不是那什么盗窃犯的同伙?那钱是不是他偷的?”
“不是的,不是大虎,小四,你还能不了解你侄子吗,他傻乎乎的一根筋,哪有那个胆子去偷钱呀,他纯粹是被那个兵子给坑了。”
兵子?这名字勾起了何兴家久远的记忆,他脸色不怎么好看地问道:“那个兵子不会就是当年忽悠他半夜上林子里打麻雀的那个吧?”
“对,对,就是他。”
“我当时不是就跟你们说了,让他别再跟那个兵子玩了吗,那小子小小年纪就一肚子坏水。”
“可他就认那个兵子,把那个兵子看得比他几个妹妹都亲,而且他上初中之后就在镇上上学了,我也不可能天天盯着他,谁知道那个兵子就是个祸头子,他自己偷了钱跑了,却害得我们大虎被当成同伙给抓了,这可怎么办呀?小四,你可一定得救救大虎。”
何兴家皱了皱眉头说道:“我知道了,我会回去一趟看看情况的。”
挂了电话后他考虑了一下,本来是准备回兽医院销假的,结果出了这么个事儿,这是必须得回老家一趟了,他只得又给大金打了个电话,让大金帮自己再请几天假。
就这样,何兴家才刚回到家里,屁股都没坐热呢,就又马不停蹄地买了张车票回老家去了,因为怕何金旺跟李二英他们担心,这事儿他也没告诉他们,只跟程茵交代了一声,就自己一个人走了。
他到了县里之后,没回村里,照例先去找了何兴民。这何兴民前两年又结婚了,对象也是他们厂里的,同样带着两个女儿,如今一家子四朵金花。因为两口子都有孩子,他们也不打算再生了。
何兴民跟他说了下是哪个派出所后,他就直奔派出所了。这件案子好多个细节,张大妮自己也不清楚,说得都是不明不白的。
等何兴家到了派出所一问,才知道原来那个兵子全名叫雷兵,已经被抓住了。
“那我侄子何虎是不是就没事儿啦?”何兴家惊喜地问道。
“谁说他没事儿了?雷兵偷盗的时候,他可是在外面给他放风来着,依然是有同伙的嫌疑。”
何兴家再想询问这个案件的更多细节,这些警察却不愿意透露了。
“那我可以见见我侄子吗?”
“不行,你们回去等消息吧,这个案件我们还在调查当中,具体的情况不方便说太多。”
这要是等他们调查完了,大虎说不定就直接被判刑了。这个年代的法律体系还不是特别完善,因为近几年刑事案件频发,相关部门如今正处在严打时期,就是盗窃金额过大了,都有可能会被判死刑。
听说这回化工厂被偷的钱不少,何兴家想了想,掏出自己专门带过来的当初张队长给他的那个特聘证明。
“同志,你看,我在京市可是咱们公安部门的特别顾问,刑事案件也是参与了不少的,咱们也算是半个自己人了。你看方便透露一下具体的细节吗?我侄子他不可能跟别人合伙去偷窃的。”
“特别顾问?”那个警察拿着他的特聘证明,仔细看了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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