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仁无语的摸着鼻子,苦着一张脸默不吭声,他是真怕方诗语会上来敲他的脑门啊,如果真那样,他还真没有半点脾气。
方诗语嘴角翘起一个若有若无的弧度,看着这个能在一分钟之内把十几个高中生打倒的家伙在自己面前如受气包般老实,她心中暗自得意,美眸中莞尔闪过,脸上却是不耐烦的挥着雪白玉手:“走吧走吧赶紧走。”
或许是想着讨好方诗语,出于想让她开心一点的心态,唐仁临出门前,鬼使神差的说了句:“方老师,你今天真漂亮。”
方诗语显然没料到唐仁会突然来这么一出,当即愣了一下,旋即反过神来,月眉一挑,道:“唐仁,连老师都敢取笑,你死定了,这次的周考没考到全班前五名,看我怎么收拾你。”可唐仁早就一溜烟跑的没影儿了。
唯独方诗语一人气呼呼的看着空荡荡的门口,俏脸都变得透红,气得跺了跺精致的高跟鞋,让那双黑色都微颤着,香艳无边,不过随后又是轻轻一笑,摇头道:“小鬼头,真是和以前不一样了。”对于唐仁的轻佻,她并没有意想中的生气。
上课的时候,唐仁的脑袋里都不由漂浮出方诗语那张倾城面孔,一喜一怒一颦一簇都蕴含着万千风情,恐怕在这个世界上没有哪个男人不对这样一个尤物感到心动,即便是情窦初开的唐仁也不能免俗,谁要是能把方老师取回家当老婆,那可真是八辈子积来的福份。
不过唐仁很有自知之明,以他的身份,也只是自己在脑子里想想罢了,可不会真的抱有什么亵渎之心,差距太大,他可高攀不起。
这不是自卑,而是现实!就算他真有那个贻笑大方的肥胆,人家方老师又怎么会看上他这样一个穷学生呢?
中午放学,唐仁拒绝了邱兵兵又要去“大餐一顿”的提议,随着放学人潮,向着家中的方向走去。
唐仁家住在中海市的老城区,就这五十平米的房子还是父亲在厂里工作因为工龄长分到的,虽然很破旧也很小,但好在也足够他们一家三口栖身了,对此唐仁从没有什么怨言,反倒很满足,特温馨。
他刚走到旧楼的楼下,就遇到了一个老街坊急急忙忙的跑了过来:“小唐,你快回去看看吧,你家里出大事了。”
“什么?”唐仁的脸色瞬间变了,心中惊急万分,来不及与对方问清楚,就飞一般的向着楼道内冲去,他心急如焚,父母就是他的天,这一刻他感觉天快要塌下来了一般。
当他来到家门前时,那老旧的防盗门是打开的,屋内一片狼藉,桌椅东倒西歪,连家里的唯一一台黑白电视机,都被摔烂,横倒在客厅内,玻璃茶几更是被敲得粉碎,一地的碎渣子。
一个穿着朴素的中年男子坐在过道上,闷头吸着手中那不到三块钱一包的劣质香烟,这是唐仁的父亲唐国,一个老实巴交了几十年,一辈子脚踏实地沉默寡言的人,从来都挺
直着腰杆,不叫苦也不叫累,可此刻,却透露出一种深深的无奈与辛酸。
在他不远处的客厅内,狼藉的地板上,坐着唐仁的母亲徐珍,母亲发丝凌乱,正在默默的抹着眼泪,侧脸上一个清晰的掌印让唐仁瞬间热血冲头,一股暴戾的气息几乎快要弥漫了整个厅房。
“爸妈,这是怎么了?”唐仁冲进家里,对着父母问道,看着父母此刻的模样,唐仁心中一阵快要窒息的绞痛。
唐父抬头看了唐仁一眼,面无表情的继续抽着香烟,一口一口的用力吸允,默不吭声,而唐母看到唐仁回来,也连忙抹去了脸上的泪痕,慌乱的爬起身,整理了一下乱发,努力挤出一个笑容:“回来了?妈给你做饭去。”说罢就要向着厨房走去,能看的出来,不管是唐父还是唐母,都不想让唐仁担心。
唐仁抓住母亲的胳膊,看着母亲脸上清晰的掌印,眼中的泪水都在打转,“妈,告诉我,到底怎么了?你脸上的伤是谁干的?”
“没事,妈没事,孩子你别问了,乖乖坐那等一会儿,妈做饭很快就好。”唐母侧着脸,闪躲着唐仁的目光。
“不行,妈,告诉我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唐仁语气坚定的问道,怒火熊熊燃烧着,几乎快要焚尽了他的理智,被儿子追问,徐珍说不出话来,唯有一个劲的抹着泪水。
最后,还是掐灭烟蒂的唐国沉声开口:“我们这栋老楼要拆迁,看我们不肯签拆迁协议,要毁我们家。”
“孩子,我和你爸都不是难说话的人,受点委屈也就罢了,不是不肯签协议,可是……那协议太欺负人了……”唐母满腹委屈的泣声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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