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她总会趁他没有防备之际,吻上他的唇,然后问他,“好吃吗?”
他点头。
事实上他觉得那些甜品通通难吃得要命。
他喜欢的只是她的唇,仅此而已。
曾经他所有的耐心和委曲求全都用在了她身上,结果呢,得到她毫无征兆的一句“我们分手”,将他的自尊和骄傲毫不留情地踩在脚底。
……
言文秀又想起什么,补充道:“滑滑梯也别玩啊。”
宴之峋莫名其妙,“什么滑滑梯?”
言文秀领他去看。
“滑滑梯”就在楼梯旁,一眼望不到顶,设计有点像消防滑梯,用银色金属材料制成,看着宛若弯弯绕绕的小肠。
言文秀:“这梯子是从四楼通下的。”
宴之峋这才注意到楼梯旁放着一双童鞋,这里还住着一个孩子?
他的好奇心不足以他开口询问,于是只淡淡说:“我知道了。”
言文秀的盛情难却,宴之峋最后还是带着一盘枣泥酥上了三楼,前后两间房,南边用作卧室,另一边是书房,都供他自由使用,比他想象中的干净整洁很多。
装修风格也是,墙壁刷的珍珠白,家具是整套的原木色,床单是伦敦雾,窗户开着,云迹灰纱幔在风里发出窸窸窣窣的动静。
他反手带上门,又将窗户关上,打开空调调至28度,食指在储物柜上划开一道长长的痕迹。
没有一点灰尘。
这超出他的想象。
即便如此,他还是抽出一张纸巾擦了擦手。
带的行李不多,只有两套衣服和必备的洗漱用品、电脑包,其余都以快递的形式托人打包寄出,估计后天能到。
收拾完,宴之峋才想起那盘枣泥酥,放在嘴里尝了一口,味道比他吃过的高档点心都要好,甜而不腻,甚至还保留着一丝酸涩的口感。
就在这时,手机响了一声,是宴临樾发来的:【全部事情都已经安排好了,明天去医院报道。】
今天发生了一堆乱七八糟的事,宴之峋想跟他抱怨,但一想到对面那张冷冰冰的脸和二十几年冷淡的兄弟情,所有的倾诉欲胎死腹中,随后用比对方还要冷漠的态度,言简意赅地回道:【几点?】
宴临樾:【下班前。】
五分钟后,宴临樾发来一个文件包,宴之峋打开笔记本电脑,登上微信接收查看,1。3mb的资料内容全都和自己未来的同事有关,从兴趣爱好到某些见不得光的秘密,总之事无巨细。
这是什么意思?
教他提防这些人,还是让他讨好他们,以此搞好关系,在桐楼分院立稳脚跟?
那得让宴临樾失望了,他一向无组织无纪律,还不服管教。
沿着他们给出的康庄大道一路往上爬,也从来不会在他的人生规划里,不把分院搅动得鸡飞狗跳,已经是他能做出的最大忍让了。
当晚入睡前,宴临樾又发来消息问:【住的地方怎么样?】
宴之峋语气恶劣:【你要是不发来这条,我马上就能进入睡眠状态了。】
宴临樾装作没听出他的埋汰:【看样子是不错。】
宴之峋闭上眼,盲敲键盘:【为什么不让我住医院分配的宿舍?】
宴临樾:【那地方又脏又乱,别说一天,你一分钟都待不下去。】
宴之峋:【那我可以去住酒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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