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因为总说模棱两可的话,才会被讨厌。
早听习惯的竹马丝毫没有受伤的意思,反倒噙着笑,垂眼又叫了一声我的名字。
铃奈。
数月未见,他的头发长了一些,绚丽的浅金自发顶垂落,像流淌到即将滴落的香槟酒液,弥散开微醺的气氛。
我仰起头:又要做什么?
需要肩膀吗?
?
胸膛或者也可以,铃奈需要的话,什么时候都可以给你哦。
别在有人的情况下说出那两个字呀!!
我的脸一下子烧红了。
然而羞耻之余,内心却传来一股终于落地的安定。
发生了那么多事哪怕自己无法确切感知,大概我的精神、早就已经处于崩溃的边缘了。
只是抱一下的话。
话音方才落下,友人的气息便萦绕在咫尺之间。
是熟悉的水果味。离得近了才能嗅到。
稍微发酵过、使人眩晕,混着微量酒精的迷醉甘甜。
倾身而下时、香槟色发梢晃动着坠在肩上。
阿孝。
我呢喃着抱住他的腰,将脸埋进友人怀中,感受着熟悉温度与靡丽气息,呼吸终于慢慢平稳下来。
分明是讨厌的人。莫名其妙发脾气、对我送的礼物嫌这嫌那,男女关系乱成一团,私生活糜烂到光是听就觉得厌烦,甚至还对我有着糟糕至极的占有欲。
这样的人,原本根本不可能成为朋友的。
但是、
每次、像这样被轻轻拥抱着,安静埋进他怀中哭泣的时候。
在哦。他柔和地回应,更进一步把我揽进怀中,要接吻吗?
每次、想要倾诉发泄的时候。
已经结婚了呀。我忍着哽咽,被友人捧着下颌、半分强迫地抬起脸。
阿孝望着我,轻声说:那就出轨好了。
也只有他,会不问理由、全盘接受。
话语濡湿在交缠唇舌。
似酒微醺的气息中、仿佛连空气都渡上粼粼的水光。
他介意的话嫁给我不就好了?
石榴的味道、融化在交融模糊的呼吸。
他低低地说,语调分不清是否认真。
我才不要!阿孝、不是有情人的吗?
也可以没有。
舌尖暧昧勾连,拉长湿润银丝,阿孝轻喘着触碰我的腰际,指尖若有若无沿着脊背凹陷下滑,战栗一线蜿蜒。
被触碰的位置擅自发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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