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岫白只是申请提前毕业,不算正式毕业,目前还居住在学校里。
林涧把他送回宿舍,看着他上楼,回了自己住处。
下车的时候,他习惯性检查有没有落下什么东西,自己的东西没找到,倒是看到了别人落下的。
垂耳兔缩在副驾驶座位的角落里,活像一个雪白的小绒球,三瓣嘴一动一动,扑棱着两个耳朵,无辜地看着他。
林涧把兔子拎过来,低头打量——
短短几秒,他脑海里转过麻辣兔头,麻辣兔腿,跳水兔等一系列菜谱。
兔子敏锐的察觉到了杀气,小心翼翼蹭过来,用脑袋使劲顶了顶他的手。
求生欲满级。
林涧的思绪一顿。
手背上传来的触感绵软温热,细细的绒毛蹭在皮肤上,有点痒。
想起谢岫白捧着兔子,一路笑眼弯弯和他说话的模样。
林涧叹了口气,长指揉了揉兔子脑袋,遗憾的放弃了加个夜宵的想法。
上楼开门开灯。
屋内空荡荡的,医生也不知道到哪里鬼混去了,下午就没见到他。
林涧也不在意,洗漱完就躺在床上,开始复盘这段时间以来拿到的信息。
到现在为止,“dusk”还剩下头目四个逃窜在外的漏网之鱼。
其中一个已经被列为了任务目标,由另一只小队前去捉拿。
如果执行顺利,最多不过一个周就能拿到结果。
剩下的三个,一个已经有了确切的消息,葵翎欠他两个人情,刚好能亲自前去收拾掉。
剩下的那两个,零日,那落迦,目前还杳无音讯,短时间内急也没用。
这么一算,林誉的封锁其实影响不到他什么。
林涧躺了一会儿,毫无睡意,思绪不知不觉就转到了今晚上的争执。
林涧隐约知道他爷爷和母亲之间的矛盾。
陈云舒和林誉是自由恋爱,但他爷爷一直不看好这门婚事。
和家世无关,老人单纯不喜欢陈云舒的性格。
陈云舒生性清高,就像一支独自凌立枝头的玫瑰,太过自由,也太过高傲。
她的世界一尘不染,目之所及全是阳春白雪。
对一个艺术家而言,这种性格无可厚非,但不适合成为一个妻子,一个母亲。
他不喜欢陈云舒,陈云舒更不可能去讨好任何人。
两人就这样越来越僵。
陈云舒心里一直憋着一口气。
林涧出生后,她刚出产房,就让人把襁褓中的林涧交给老爷子。
并让人给老爷子带了一句话:
她已经完成了作为林家主母的责任,为林家生下了继承人,请老爷子不要再去干涉他们的生活。
林家父子一脉相承的暴脾气,年轻时带兵打仗霸道惯了,在家里也一样,从没对任何人服软过。
听了陈云舒这番话,老爷子当即带着还在襁褓里的林涧回了老宅,独自抚养孩子。
除了过年,林涧几乎没有见过父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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