棉线留在体内,有可能出现感染或者排异。
但周泠泠刚刚把给棉线消毒的水换成了灵泉水,希望能有所帮助。
大牛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肚子被这个小姑娘一层一层缝起来,那种感觉也是相当的……奇妙。
确实不怎么痛,但刚才肚子上传来的冰冷感也让他大气都不敢出。
“小大夫,大牛是不是没事了?”
等周泠泠放下针线开始洗手的时候,老军医才敢问道。
周泠泠手上的动作顿了顿。
“这我也不能保证,但这已经是现阶段下最好的结果了。”
“从现在开始到明天的这时候,你们留个人看着他,不要给他吃东西,水也少喝,实在忍不住了就沾点水润润嘴角。”
“晚上的时候注意不要发热,要是发热了先给他冰敷一下,再开点散热的药,明天这个时候我再来看看伤口情况……”
周泠泠一边说着,一边取下了大牛腰椎处的银针。
“嘶……”
大牛终于感受到伤口处钝钝的痛楚。
都说软刀子最是磨人,热血褪去,大牛也只能躺在那里有气无力的呻吟。
在两位军医崇拜的目光下,周泠泠起身走出帐篷。
老军医找了小药童过来照看大牛。
但心里却决定等忙完了自己亲自来盯着。
他想看看这个在自己手里几乎没救的孩子,到底能不能在这个小姑娘手下活下来。
接着,周泠泠亲自看着伤兵营的两个帐篷被重新分配。
有几个伤势没大牛重的,周泠泠实在看不惯这师徒俩简单粗暴的处理手法,亲自上手。
期间还不忘跟两人交代了不少注意事项。
“像我方才说的,有的人对酒精带来的痛楚不一定受得住,所以你们不能一概而论……”
直接把酒精往人家血淋淋的伤口上倒,也是狠人。
没人痛死那都是这些士兵们能忍常人所不能忍。
老军医和徒弟生不起什么旁的心思,只一心想从周泠泠这里得到更多的关于外伤救治的法子。
事实上,周泠泠所知道的也只是皮毛。
那几个穴位,是北上这一路老白大夫教的。
这一路,老白大夫好几次要教她医术,周泠泠也曾心动过,直到老白大夫从自己的包袱里掏出一本又黄又厚的大部头……
袁仲也一本正经的跟她分享自己的学习经验:“以后你就是我师妹了,当初我背下这本书花了一年多呢,师妹这么聪明,一定比我快……”
那时,周泠泠冷酷又无情,狠狠地把老白大夫的大部头塞回了他的包袱里。
还告诉他:“老头儿,我掐指一算,你我八字不合,若结为师徒对双方都有所妨碍,不如还是老实做个忘年交吧!”
然后,她就被老白大夫赶下了马车。
可老头儿嘴硬心软,后来还是说她一个女娃娃,多少认识些穴位,到时候随手一扎就能让人暂时失去行动能力。
这也是刚才周泠泠对大牛扎那两针的由来。
至于外伤缝合,这在她的时代,几乎是一种常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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