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宫中,毓旭静静地坐在龙座上,看着远处,不语。
神色凝重,而且叵测不明,除了李德,所有的宫人都不在内殿侍候着,因为自毓旭登基以来,就有规定,内殿中不得传令,除了李德,任何人不可随意进入。所以,这里除了李德,就没有其他人了,所以,毓旭可以任由他的情绪发泄。
幸好那些宫人没有在一旁侍候着,若不然的话,还不知要受到怎样的喝骂呢!
看毓旭那一脸乌云密布,狂风暴雨征兆的模样,就连一直跟在他身边的李德也心里寒颤着。一直缩着脖子在一旁站着,连喘息也不敢大力一点点。
刚刚的整个过程他可是都看在眼里的,皇上此刻的心情,自然是一丁点也不好的。
可是,在那样的场面,皇上又能如何呢?
也许皇上是冷血了一点,无情了一点。
可是这么多年来,若非他能够如此隐忍,如此藏着自己的情绪,如此把自己变得坚韧而冷酷的话。
他如何能在太后的膝下活到如今,如何能够坐这龙座,这一点一滴,他李德可是全看在眼里的。
皇上其实,过得比任何人还要难。
因为别人是为了生计,他却是在为了,生存。
不过也是奇怪,皇后这一次怎么会有那么大的反应呢?他一直觉得,皇后应该是那一种与皇上一样,隐忍的人。
今天却做了如此反常的一件事情。
只希望皇后能够谅解皇上,毕竟,皇上是真的对皇后动了心的。
“李德,你说朕今日是否太过绝情与冷酷了,她在经受了那样的生死惊惧后,朕还狠狠地再给她来上一刀?”毓旭没有看向李德,声音空洞中而无力。
“皇上也许是显的冷酷一点,可那也是情势所逼的。”李德由衷而道。
“可是,终究还是太多冷酷了!”他叹息。
“皇上也有皇上的难处,相信假以时日,皇后是会了解的,谅解皇上的难处的。”他不知道该如何说才好。
“朕这个计划从头到尾,她都是一个受害者,朕将她拉入这个局里来,这个阴谋里来,让她充当一堵墙,呵呵。。。”毓旭苦笑:“若非她的命大,只怕好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
“皇上别太责了,其实皇上也是迫于无奈的啊!”李德心酸地道,皇上的苦处,他可是最清楚不过的。
“朕虽说迫于无奈,可是这个计划没有了,还有下一个计划,一条人命没有了,便不会再活过来了啊??朕这样做,真的是太过无情了!”他将头埋入手中,挣扎地说着。
李德只是一声叹息:“其实皇后有事,皇上的心中更是难过,虽说一个计划没有了,还有下一个计划可以实施,可是朝政不可缓待的,若是再等一个计划,也许要再过一段不短的时间,这段时间,政事必是受到影响的,若是让太后占了先机的话,届时,这一切,岂只人一人的问题,那可是整个朝政,乃至整个天下的事情了!!”“李德。”毓旭唤住了他。
“皇上,有何事吩咐。”李德赶紧向前听候吩咐。
“没有。”毓旭疲惫地道:“这些年来,如此孤独,也就只有你一直陪在朕的身边,若没有了你,朕可谓当真是在孤军作战啊!!”
李德没有回话,他知道,毓旭心中的孤独与自责,需要抒发出来。
“朕真是第一次对一个女子有了好感,那种感觉是从未有过的,在她的身边,朕总是感到内心十分平静,而且温暖,朕心中的所有烦恼都散了许多。她虽然长得貌不惊人,而且才华不佳,可是朕还是喜欢上了好。”
又过了良久,毓旭回忆着,回忆着与夏女在一起仅有的短短时光。嘴角扬起一抹湿软的笑,那样的纯真。
人前身上的冷然。邪妄,不带半分。
“她给人最初的感觉,平凡而低微,就像是路边一棵不注意的野菊,可是,正是这一份平淡与平凡,让人最是欣赏,让人会慢慢地受她吸引。”
毓旭说着间笑了起来:“也许在这深宫中呆得久了,从未见过一个人,可以不对权利、地位、金钱动心,不会因为自己的身份而自卑,只是那样自在地活着,完全不受任何人的约束。”
他记得她的唇,湿软而清香,不带丝丝的胭脂红味道,只有属于她自己那清新而甜蜜的芬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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