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走到两扇人工制成的石门前,已经没有一点粗糙的痕迹,两扇门制作精巧、每一处都充满着匠人的严谨,旁边还立着两盏灯台,照亮了周围的环境。
这是一间建立在十几丈深的地底的密室。
这座密室建造时应当利用了地势的高低落差,她和沈厌站在门口,脚下已经没有一滴水。
门上的彩绘相当精致,色彩越鲜艳往往用的颜料便越珍贵,门上的画如同刚落笔般浓郁,肯定不是一般人能用的颜料。
上面画着几个人在宫殿里,其中一个身穿黄衣,端坐在宝座上,其余的站立在那人旁边,几个人身上都栖息着紫色的鸟类,他们一同俯视着彩绘下方众多跪着的小人,这些小人都没有画脸,穿着一样的灰绿色的衣服,应当代指芸芸众生。
常意低声喃喃:“周朝的壁画。。。。。。”
只有周朝以黄色为尊,也只有周朝的皇室喜好饲养毒鸟鸩,甚至以它们入画,震威世人、巩固统治。
她推门,自然是纹丝不动的。
“你能弄开这门吗?”常意下意识地去问沈厌,突然又反应过来她又在对牛弹琴,沈厌现在的状态怕是根本听不懂自己说话。
沈厌盯着她的眼神却动了一下,抬手推了一下门,在常意手里纹丝不动的石门落到他手里却仿佛只是一扇普通的木门,一推就开了。
连带着锁都啪嗒一声掉在了地上。
他能理解自己说的话?
常意没着急进去,而是狐疑地打量了沈厌一眼:“你是不是装的。”
这人不会无聊到装作发病只为了折腾她吧。。。。。。怎么就突然听懂自己在说什么了。
她警惕地看着眼前的青年,他听了常意置疑的话,也没什么反应,淡淡地垂着眼,脸上的可怖的血痕还没退去,大半个身子上都是蜿蜒的红色血管,让她稍微放下了些置疑。
事情还要分个轻重缓急,不管沈厌是不是发病了,等出了这地方,她都要跟他好好算账。
她走在前面踏入了密室,里面并不大,却足够惊世骇俗。
凡是人眼能看见的地方,都堆满了一块一块的金条,一眼看过去,闪烁的光简直让人睁不开眼睛。
常意拿开金条,底下是码放的整整齐齐的木箱。木箱倒是没上锁,常意随便打开了一箱,里面摆放着一些书画、玉器。
她拿起其中一个玉器翻过来查看,玉器底部刻着祥免御制的字样。
祥免是周朝最后那位灵帝的年号,这玉器是当时产出的宫廷用品。
其他的箱子大概也是差不多的东西,她便没再打开一一查看,走到房间里唯一一张桌案前。
这桌案和常家祠堂里摆放的差不多,只是上面只供奉了一张牌位。
一张无字的牌位。
常意笑起来,难不成祭拜的人,嫌弃周灵帝这个谥号不好听吗?
牌位前也无蜡烛也无香,只放了一个锦缎制的盒子。
即便是她这样平日不喜暴露自己情绪的人,也难免在这盒子里的东西前不自觉张了张嘴,惊呼出声。
安放在雪缎里的,赫然是遗失十年的传国玉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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