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婴看她这样实在凄惨,遂接过鱼来,又一手扶住她的腰将她抱了起来,往回走去。
“项婴,我自己可以走的。”
“……啧,闭嘴!”项婴将她放下,见天色渐黑,她身上又披着湿衣,遂生起火来。然后将两条鱼架在火上烤起来。
干完这些,在越小乙旁边坐下,“咳,你,你的脚没瘸吧?”
越小乙闻言心中一阵气结,作为将军怎么可以变瘸呢,闷闷答道:“没有。”
项婴闻言,听出她不高兴,一抬头皱了皱眉,“你这般披着湿衣服是想生病么?都不知道把外衣脱下来烤干么?笨!”
越小乙闻言觉得有道理,遂脱去外衣,只着中衣烤起火来。她常年在军队之中,并未觉得有何不妥,而项婴也确实是为她着想的。
项婴拿起她受伤的那只脚除下鞋袜,想看看伤成何样。越小乙觉得不妥,想把脚抽出,谁知项婴手上使劲,喝道:“别乱动,伤了还这般不老实!”越小乙反抗一番未果,只好任由他去。项婴只见那脚微微红肿,并无大碍,可见上了药几日便好,遂放了心。越小乙见他神色认真,心里有一种暖暖的感觉,这大概是她第一次被人如此认真的呵护,明明只是崴了脚而已。若是姜御丞,或许会鼓励她,若是十哥,大概会摸摸她的头安慰她,然后给她一瓶药……
项婴抬起头来,就对上越小乙慌乱不安的眼神,不由得一怔。越小乙现在青丝散落只着白色中衣,暖暖的火光映在她清冷莹白的脸上,一双澄澈的眸子里倒映着自己。项婴不由得轻轻吻上去,越小乙愣愣的被他吻住,压倒在地。
心乱如鼓,天上是一片星光。闭上眼,身上是摆脱不掉的温暖触感。又或是,不想摆脱吧。
与那天不同,今天的项婴很温柔。直到放开的时候,越小乙还觉得整个人懵懵的。
“项婴……”
“叫我阿婴。”项婴躺在她旁边,双手放在脑后。
“阿……婴?”
项婴笑了笑,“哼,这世上只有两个人这么叫我。除了你,另一个是我娘。”转过头看她。
越小乙沉默半响,“项婴,”
项婴闻言挑眉,复又压到她的身上,目光灼灼的看着她。
“……阿婴,我未参军的时候,村里人都叫我饺饺。”
项婴闻言眼睛一亮,笑着望着她,正想再亲亲她。
“阿婴,鱼好像要糊了。”
“……”项婴闻言本来气恼,但看着她在身下呆呆的望着他,“噗”的笑了出来。
起身把鱼拿下来,其中一条递给她,看着对面那人小心的吹着。自己却不着急,灼灼的盯着她。“啧,缠的那么紧,穿着中衣都看不出女子的身段,总有一天要给她换上女装。”
这夜,两人并排躺在草地上看星星,越小乙听着项婴给她讲各种星星,她也给她讲自己参军的种种。
“……还有二星,名参商。商星居于东方卯位,参星居于西方酉位,一出一没,永不相见。”
项婴送越小乙回了军营,第二日又亲自带了活血化瘀的药去看她,一连几日,两人越发亲密。直到这日越小乙完全好了,项婴才放心的回去。忽听得大燕南线动荡,然后收到宫中密函,打开来正是司马洵笔迹“春蚕将死丝待尽”。
第9章 易水萧萧西风冷
几日后,扬武将军苏错率四千黑骑军,六千骁骑军前往平南军营支援。副统领为骁骑军偏将军云风眠,黑骑军偏将军越小乙,监军督察院提司项婴。
军队到达南平军营的时候已经十一月下旬,南平与南楚相邻,以一条界河连着一座山脉作为界限。南楚此次从各方调集兵力四万余众,屯于湘洲,一月前两万南楚军登界河北岸进攻江城。江城靠山环水,城防坚固。但其将领与敌军恶战十日,终不敌大军锋芒,遂坚守城池不出。苏错、越小乙一行前来支援,首要任务不但要坚守南平军营,时时提防湘洲城留守的两万余众,还要尽快支援江城,否则军中粮草耗尽,江城一破,不堪设想。
“当务之急,江城安危。江城粮草已不多了,但湘洲的军队定会设法阻挠,江城外的包围也不好突破。”主帐内,苏错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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