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玲玲对秦蔺嘉兰没有好感,却抵不过邹壁君三番两次的电话。
邹壁君心怀善念,秦蔺嘉兰当年在家做姑娘的时候也曾天真烂漫,那时他们一周都要去大宅吃一顿饭,蔺毓彤一周岁了,全家老少的都在催她早日为蔺家生下长孙,只有蔺嘉兰说:“大哥这种样子也好意思做人家丈夫?还生孩子呢?别恶心大嫂了。”
命运给秦蔺嘉兰开了个玩笑,秦永年大约也就比蔺嘉祺多一点本事,其他的并无不同,刚开始娘家势大,还能给她撑腰,看着哭着闹回娘家的秦蔺嘉兰,邹壁君想要安慰却无从说起,她自己都被困在这个无望的婚姻里,还能给她什么帮助。
后来秦蔺嘉兰变得尖酸刻薄,满腹怨气,邹壁君就远离她了。现在回想起当年,自己能走出来,她自然也希望蔺嘉兰能走出来,她叹了一声:“大约是物伤其类吧?”
同为女人,庄玲玲理解了邹壁君的想法,说到底秦蔺嘉兰除了尖酸一些,她并无太大的过错。
庄玲玲一直关注弘熙集团的股价,算了个价格,打了电话给闵玉仪,闵玉仪听她说要溢价收购弘熙,惊讶地跟什么似的。
“怎么?闵总是想让弘熙破产?”
“没有,没有!只是庄小姐为什么想要溢价收购,毕竟这个时候压低价格才是正常的手法。”
“邹阿姨说,她物伤其类。当年蔺嘉祺出轨,蔺嘉兰为她说过话。”庄玲玲说。
听见庄玲玲这么说,闵玉仪这些年日子过得充实而顺利,过去那些已经成了往事,此刻庄玲玲提起,她想起当初她跟搅屎棍一样去掺和在秦蔺嘉兰的婚姻里,顿然愧疚之心满满。
她颤抖着声音:“为什么帮我?”
庄玲玲听着她的话没头没脑,问:“什么帮你?”
“其实你应该很讨厌我这样的人吧?为什么帮我?”
“说起来,我连陈雅茹都劝过不止一回。这非我之功,真正能走出来的,只有你自己。”
闵玉仪对庄玲玲说:“谢谢!”
“好好打理弘熙。”庄玲玲笑,“让人看看女将的杀伐决断。”
“知道。”
所以才有了闵玉仪去找秦蔺嘉兰的这一出。
市场一片惨淡,恐慌在继续,也有人侥幸去抄底,这种抄底,都会抄在半山腰。
容远接受财经记者访谈,他不建议中小投资者去抄底,但是麟龙会收购一些公司,帮助一些公司,防止因为股灾而导致企业破产,为稳定股市出一份力,因为麟龙一直以来都是投中长期,不仅仅是股价跌得惨,所以购入,更是对港城的长期看好。
他们公布的收购计划里,除了部分房地产股和科技股,就是弘熙集团了。这才半年啊!
这半年转了一圈,二十卖出十二买回,赚了钱,还赚了名声。
方信金融的基金认购踊跃,方信金融旗下的基金在股灾中,跌幅简直可以忽略不计。毕竟这个时候市场不规范,基金没有出台最低持仓要求,近乎空仓,现在比的不是谁赚得多,而是谁跌的少。
秦蔺嘉兰在报纸上发了消息,她将扛下秦家所有的债务,希望合作方能给她时间。同时她也顺带提了一句:“陈雅茹女士一直以秦永年先生的二太太自居,陪着秦永年先生出入社交场合,并且为秦先生生下一个女儿,女儿也入了秦家家谱。我承认秦家的家业有她一份,如果她愿意可以过来一起承担债务,我二她一。”
陈雅茹不脱衣服才三年,加上她出入上流社会,热度一直都在。
秦蔺嘉兰这么说,狗仔闻风而动,立刻去找陈雅茹,陈雅茹现金赔完了,房产都快被银行给收走了,她手里也就是这些年秦永年给她买的首饰了。
秦蔺嘉兰居然想要她去承担债务,她是不是脑子有病?陈雅茹跟狗仔说:“港城法律从1971年起就已经废除了纳妾,我和秦先生并没有走法律程序,我女儿也无意去分秦家的财产。”
陈雅茹现在能跟秦家撇得多清就撇多清,她自顾不暇呢!
秦永年的丧礼在一周后举行,陈雅茹连面儿都没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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