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只是不习惯吧。
毕竟就算再怎么不喜欢,在一起七年,分开时也总会有几分不舍。
顾琤可以把这点微不足道的不舍当成喜欢,但他不能。
他已经糊涂了七年,再糊涂下去,那可就有些说不过去。
“顾琤。”晏钦叫他,声音中是自己都没有发现的疲倦,“不管从前我们感情如何,但现在的我不记得你了,也不想再继续这段婚姻,所以你能不能尊重一下我的意愿?”
顾琤望着他,黑色眸中波澜微起,声音带着说不出的喑哑,“你的意愿是什么?”
“离婚。”
顾琤闻言,喉头微微滚动,还未说话,就听晏钦继续说道:“顾琤,我不爱你了,求你放过我吧。”
顾琤还未说出的话,就这么被重新咽下。
一时间,两人都没有再说话。
明明是自己提的离婚,可是晏钦看着眼前的人,却只觉一颗心从内到外细细密密地裂开,一点点将他撕扯,太痛了。
这份畸形的感情在他身体里经久积年地生长,扎进他的肌肤,埋进他的肉里,吸干他的血液,缠绕他的骨骼。
挤压,掠夺,最终与他融为一体。
稍稍一动,便是痛不欲生。
可是再怎么痛,也得继续,毕竟断尾才能求生,他已经赔了七年的光阴,实在没有精力继续耗下去。
“你不同意离婚也没关系,我明天会请律师去法院起诉,双方父母那边我会想办法去说。”
晏钦说着,脸上出现一丝疲倦,“我累了,你出去吧。”
顾琤这才仿佛找回了自己的身体,张了张嘴,最终却什么也没说,端着微凉的牛奶转身走了出去。
晏钦一直低着头,因此并没有看见。
往日一向冷静自持的顾琤,也会乱了脚步,在他面前慌不择路。
今天这一天发生的事将晏钦折磨得心累不已。
他身体本就不好,此时更觉得连抬起手指的力气都没有,连衣服也没换,就这么躺下睡了过去。
一夜无梦。
第二天,晏钦是被闹钟吵醒的。
他有些烦躁地把铃声按掉,然后又在床上磨磨蹭蹭地赖了一会儿,这才打着哈欠从床上爬起。
洗漱完毕后,晏钦下了楼。
因为快迟到了,他也没打算再做早饭,想着到公司楼下买点。
没想到刚一下楼,就见餐桌上已经摆好了饭。
是一盘抹着蓝莓酱的三明治,旁边还有一杯豆浆。
晏钦对于这有意无意的殷勤并不放在心上。
正准备走,却见一张不知道从哪儿来的便签落到了他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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