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焕生摇摇头,笑容也收敛了些。
“他从夜桥来的,我可招惹不起。”
金喜嗤笑一声,不以为意。他凑近了裴焕生,朝他挤眉弄眼。
“你不去招惹他,可他看上去却是个难缠的。小心咯——贵人多忘事的裴郎君。他从夜桥来的,应该很记仇吧。”
原来是这样。裴焕生笑了一下,难怪他总觉得奇怪,明明是祝升欠他的,却显得像是他欠祝升什么。
原来是这一环出了问题。
裴焕生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准备赶客了。
“昨夜没睡好,我先睡了。”
“外头下雨,你能睡好?”金喜明显不信,但还是起身,替他去将窗户缝关小,“给你留道缝,炭火放远些吧。”
裴焕生看着那枝梅花被关在窗外,春雨落在外面,淅淅沥沥的。天色依旧是灰蒙蒙的,想来是要连月不开了。
裴焕生忽然叹了口气,看向金喜:“我有点想师父了。”
金喜弯腰端炭盆的动作明显一滞,他抬起身体来看着裴焕生,一瞬间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裴焕生自顾自摇了摇头,冲金喜笑道:“我要睡了,快走。”
仿佛刚刚那句“我有点想师父了”是金喜听岔了。
金喜若有所思地眨了眨眼睛,他终究什么都没说。他离开屋子,将屋门关上,撑起了油纸伞,走进了这场裴焕生厌恶的春雨里。
第6章换衣
雨季太长,裴焕生也不急着去动北边的土地,而是先一步和官家打交道,拿下批文。这几日他跑官府去的次数实在太多,仿佛住在了官府似的。他周转繁忙,在外落了雨他就要换身衣服,但阴雨天里衣服阴湿难干。裴焕生这几日日日换新衣服,金喜见了都咋舌,说他的衣服还没裴焕生的多。
裴焕生一边喝茶一边写字,书信寄走了几封,多是关于来年新货订单的,在信里问声好,祝声发财,谈起了关于来年的订货要求。
金喜说在二月份之前要去铺子里转转,上些新货。时夜在一旁给打算盘算账,在算去年铺子的收支,一边算一边摇头。
“药铺实在是不赚钱。”时夜将算盘摆在裴焕生面前,上边是他刚算出来的盈亏数,他看向金喜,这个药铺是金喜的,但金喜不管事,裴焕生经营着,选掌柜伙计,都是裴焕生亲力亲为。
金喜耸耸肩,甩了甩手,真把自己当“甩手掌柜”了:“那是我姐姐的,可不能不弄。金银心善,不肯在这上面赚钱。明明是最好得利的事情……”
时夜看着裴焕生,悄悄撇着嘴没说话。裴焕生笑了笑,将算盘递回去。
“就先这么着吧。金娘子心善,就当是我们在做好事了,为自己积德。”
等金喜走了,时夜才跟裴焕生小声吐槽:“不赚钱的生意给弟弟做,自己掌着绫罗绸缎、金银玉石这些赚钱的买卖。他们家……啧。还得从别的铺子里倒贴钱去养她的铺子。他们家可真没一个省油的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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