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重要的是,村里的人热火朝天地打井,有些人都动工了,可她家却没有一个人上门问。
儿子大了,自然不害怕没人干活。可耿秀英的作风村里人都知道,她向来是大家惹不起的主,连村长都怯她三分。
其他人都绕着她走,又怎么会主动去搭讪她呢?
她在村里没有能说上话的人,如果是政策的事,她还可以找王初民打滚撒泼,可这是自愿搭伙的,谁也不能强迫别人。
耿秀英试探性地走动了几家,大家都是面上客气,用善解人意的理由拒绝她。
最后,她还是走进了王初民家。
王初民看到她,满脸的不耐烦,她来八成没好事,得时刻做好她闹事的准备。
“他叔,你得帮帮你侄子,他早早没了爹,你不能不管他呀。”耿秀英边说边抹泪。
“嫂子,有事直说,能帮的我一定帮。”
“打井的事,你得带上我们,我一个寡妇拉扯两个孩子不容易,都是王家的人,你不能眼看着不管呀!”
“管,管,咋能不管呢?”王初民被这个女人弄怕了,只得应着。
“可是,你也知道这次的情况,它不是我一个人说了算的。我想办法给大家说,看人家同不同意。”
她哽咽着说:“你有心了,我替你两个侄子谢谢你。”
这倒让王初民受宠若惊,只见过她啥时候都一副泼妇样,还真没见过她说软话的时候。
哭哭啼啼也让人生厌,但总归比吵架骂人强。
他了解村里人,劝说只是为了应付她,铁定没人让她加入。不如让她清醒一点,另找出路。
“其实,你可以在周围想想办法。”他迟疑了一下,“比如对门……”
话没说完,耿秀英就猛地抬头看向他,他马上改口道:“就是个建议,建议。”
难得耿秀英没骂他,虽然眼中有愠色,到底没发作。
耿秀英不傻,她不是无理闹三分的人,泼妇形象也只是她的盾牌。
孤儿寡母要想在农村立足,豁不出去就会变成别人刀下的肉。
男人不攒劲都会被人欺负,更何况她没有男人十几年。一肩挑起繁重的农活,这个种滋味恐怕只有她自己最清楚。
不过她的确是嘴碎,也许是形成了惯性,她时刻都一副受害者的姿态,也许是性格使然。很多事情都坏在她那张嘴上。
耿秀英回家仔细回想王初民的话,也不是全无道理。
她真恨当初嘴长,惹了冯家老太太,要不这时候起码有个人商量。
要不她去冯家道个歉,探探冯德昌的底。只是不知道王周南愿不愿意,毕竟冯雪莹那名声……
一想到儿子,她心里抑制不住的骄傲,现在已经是个大车司机了,挣的比工人还多,将来一定会更好。
她以后也得管住自己的嘴,大儿子长大了,家里有了遮风挡雨的人,不需要她冲在前面了。
况且孩子们也要脸面,不能净给他们丢人。
耿秀英躺在炕上,辗转反侧,一夜未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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