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豪绅在县衙里头面面相觑。
这多少年了,就没见过这么横的县令。以前那些死撑面子的时候,也就干喊几声王法。今天可是开了眼了,一言不合直接来打啊杀的。虽然还是对罗彦的话抱着几分怀疑,但是这个时候,在座的几位也不敢那么张狂了。
见陈玉如还没走,这几个人就想着从他身上套点话:“陈县丞,方才那位说的,有几分是真的?”
倒是不怕陈玉如不回答,想这几年,陈玉如也收了他们不少好处。想必这点事情,还没有到让他三缄其口的程度。
之间陈玉如沉默了一会儿,端起茶碗喝口茶,然后很是严肃地对这几个人说道:“别的我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但可以肯定的是,去年六月初四,他在玄武门。”这件事情也算是比较隐晦的了,陈玉如说完,也是长舒了一口气。
不过,听的这几位可是吓得吸了一口冷气。乖乖,这样的大神怎么被弄到这么个小县来了。
害怕陈玉如说的有假,这几个人还是匆匆告辞,准备在长安找点关系,好好查查罗彦的底子。
这几位回去以后,立刻就派人去请县内所有的豪绅,约定次日聚在一起商议对待罗彦的办法。
整个蓝田县也就是那么十来家乡绅,次日一早,就聚在了一起。
昨日去过县衙的几个,也没有隐瞒什么,一五一十把昨天听到的一切都说了出来。这会儿时他们需要同仇敌忾的时候,没必要遮遮掩掩。虽然昨天确实是在县衙里头失了脸面,但这会儿不正商量把面子找回来的事情么。
“我等昨日见了这位罗县令的过程,就这么多,还请诸位说说自己的看法。”一位乡绅说完之后,开始征询其他人的意见。
“依我看,我等还是先派人去长安好好打听一下这位的底细。实在不行,我等亲自前去。要是真来头大的惊人,一时忍让也不是不可以。只要不伤我等根基,随便他怎么弄。”一位大约有五十多对的老乡绅很是稳重地说道。
“可是看这个情况,他是要按照律疏行事了。想想我等平日来钱的路子,真要是仗着那点租子,还不得让全家老小喝西北风去。”老乡绅的话并没有引起一些人的赞同,反而反驳道。
“可是,这位真的要是一言不合,就开始动用武力,我等也挡不住啊。”
“你放心,我等只要是在规则之内做事,就算是来个王爷,也拿我等没什么办法。”
“这位县令不能等闲视之。依我看,咱们还是按照他说的那些都是真的,好好计较一番。我等好不容易聚在一起,就彻底把事情商量完。也省的去长安回来以后,还要废时间说。”这个人似乎是想图省事,拦住还要争论的人说道。
“也罢,如果他说的是真事。我等怎么办,坐以待毙?”
“肯定不行啊。眼见着春种以后,有些泥腿子又要青黄不接了,正是我等收买良田的好机会。要是他横加阻拦,我等明天可就没什么好处可得了。”
“既然他不许,那么我等就让那些泥腿子去闹好了。粮仓和府库不能轻动,到时候看他怎么办。一个不好激起民变,就是个王爷来了,也吃罪不起。也省的我等和他打照面。”
“这是个好办法。不过,他真的能如我等所愿么?要是这春夏之交被他度过了,那接下来怎么办?”
“嗨,你怎么是个榆木脑子呢。青黄不接的时候是那么好过的么?这中间可是隔着整整三四个月呢,就算是开粮仓,粮仓的底细我等还不知道么?根本撑不到秋天的。放心好了。”
这个人刚说完,另一个人又接着说道:“就算这三个月度过了,还有征收赋税的时候。到时候我等联手抗税,事情也会闹大。反正法不责众,到时候逾期了,吃板子的还是他。没准我等还没闹完,他就得滚蛋。”此人说完一脸的得意。
听着这些似乎都是好办法,而且基本上都是用过数次,有了经验的,所以也不再有人反对。
“那,他的底还探不探了?”有人问道。
“还是得去打听一下,至少知道他的底线在哪里,也省得我等做的太过,让他和我等拼命。”
“那好,就这么说定了。这几日,我等都去长安找找各自的门路。好了,我准备了酒宴,大家先吃点喝点吧。”
乡绅们的聚会就这样草草收尾。
不提这些人的密谋,罗彦此时却在粮库里查验库存。
本来看过县中卷宗,罗彦就觉得这存粮有些少了。可是现在实地一看,简直没法想象。这点存粮,真要是来一场天灾,也只够这一县的百姓吃三个月。而真正能够预防天灾的储备,少说也要半年以上。这还仅仅是计算了本县的灾民。
可是蓝田县还承担着拱卫长安的责任,必要的时候还得救济流民,这样算下来,一年的仓储都嫌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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