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阳更想得妙,换了自己必猝施奇袭逼令元阴秀士交出解药,如此挨延,何时可了。ijiashe
他殊不知舒翔飞用心良苦,万一弄巧成拙,岂非误了淑莲等人性命。
良久舒翔飞面有难色道:“上渝命宫某查明回报,倘蒙混覆奏便有一项欺君大罪,若然属实则碍难从命……”
元阴秀士忙道:“若奏报不实呢!”
舒翔飞微笑道:“山主决不会不知御史例可风闻奏事,但事出必有因,宫某亦有耳闻山主金霞宫,金环辉煌,黄瓦飞檐,比之金銮宝殿毫无逊色,如传言是真,叫宫某如何转圜,若都御史不服又将如何?”
元阴秀士面色频频变异,长叹一声道:“兄弟那金霞宫壮丽宏伟有之,谓其逾于帝皇宫室则未免过甚其言,务恳鼎力转圜,县令私函谓尚有一武林高手可扭转乾坤,但不知此人是谁?”
“山主!”舒翔飞道:“实不相瞒,你说那人乃当今皇上耳目,举凡武林中一举一动无不奏闻,深得当今恩宠听信,这人谅然山主耳熟能详,乃名震武林的邢无弼!”
元阴秀士面色一变,道:“邢无弼威震八荒,兄弟焉有不知之理,不过,兄弟这雪峰山杜门却扫,从未与人界往还,金霞宫弟子亦严禁不得外出,事有碍难,尚望成全!”
舒翔飞不禁望了金湘一眼。
金湘道:“宫大人,依在下之见,不妨把话索兴说明,任山主自择!”
舒翔飞沉吟片刻,颔首道:“好吧!”
手指程青阳,接道:“此童乃邢无弼左右随身剑童之一,奉有邢无弼私函相求山主一事,不过宫某一向公私分明,于县署遇见这三位,会力拒他们三位随来面见山主,这位金兄恳求同行并言若奏闻是实,立即转面回京!”
元阴秀士眼珠乱转,疑云顿生,道:“但不知为了何事,兄弟与邢无弼素不相识,看来……”
正说之间,程青阳取出一封邢无弼手书递向元阴秀士,朗声道:“山主过目即知为了何事?”
元阴秀士双臂一伸,接过回收之际,舒翔飞突两指飞出,迅如电光石火般点在胁下。
只听舒翔飞冷笑道:“人无害虎心,虎有害人意,全老师
将杯茶送与山主服下!”
元阴秀士蓦觉全身飞麻,另生锥刺奇痛感觉,痛得张口呵喊。
一杯香茗为金湘迅疾灌下,却无法吐出,竟顺着咽喉咕噜噜入腹。
舒翔飞两指倏地松开,面寒如冰。
元阴秀士面无人色,苦笑道:“宫大人这是何意?兄弟并无相害之心!”
舒翔飞冷笑道:“方才山主接奉邢无弼手书时,目光闪烁不定,分明心怀异心,意图叵测,宫某久闻雪峰山擅用邪术迷心乱性药物,这茶内无疑放置乱性心物,服下后终身听命于贵山,而且按时发作奇养难忍。”
茶内实足有麻骨散,未有乱性药物,麻骨散药性发作,骸骨生出麻痒感觉,发自骨髓内抓捏无着,一个时辰内发作四次,每次的约莫柱香功夫渐渐消失,端视服量多寡,其痛苦感觉亦有轻重。
元阴秀士摇首答道:“茶内实无迷心乱性药物,服下后只是暂时失去功力。”
舒翔飞哈哈一笑道:“真的么,两位兄台,尚有二杯香茗,请喂服山主!”
元阴秀士骇得面无人色,因被舒翔飞点住穴道,两臂绵软乏力,忙道:“宫大人……”
金湘童寒两人不由分说,卸下元阴秀士下颚,两杯香茗强行而下,迅即将颚骨合启。
元阴秀士心内怨毒已极,却无计可施,南天殿消息机关内暗藏数十道锐利目光,将殿内一举一动瞧得清晰无遗,但为投鼠忌器,不敢妄举。
舒翔飞面寒如冰道:“药性已然发作,是否真如山主所言暂时失去功力?”
伸掌一拍元阴秀士,穴道顿解,但腿弯处只觉针刺了一段,不由自主地跃起四五尺高下。
元阴秀士知自己谎言已为识破,仗着功力已复,强忍着麻骨发作这苦,双眉一振,欲待借力穿出殿外,却腰部忽出重坠之感,身不由主地落了下地来,百忙中犹未忘解除麻骨散毒性,伸手欲解协下胡芦,但触手成空,朱红胡芦已失,跌跌倒地,豆大汗如珠冒出,面现恐怖之色。
“山主你这是误人识已!”
舒翔飞道:“其实宫某赞同邢无弼使者随者所为,因恐山主滋生误会藉机要胁。”
元阴秀士颤巍地立起,道:“兄弟并无此想法!”
舒翔飞淡淡一笑,目注青阳道:“你把邢无弼书信给山主过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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