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冤枉啊!大人——”
苏遥刚刚进入身体,耳边涌进一阵鬼哭狼嚎,尖锐的叫喊声,怒吼声通通疯狂又失控地蹿进她的耳朵。
苏遥懵了懵,忍住当场捂耳的动作,抬眼望去,台下跪着一个身材纤瘦的女子,和衣着富贵的男子,皆是一脸激动地跪着往前爬,边爬边喊冤枉。
再远一点的地方,围着乌泱泱的一大群人,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而苏遥自己——坐在纵览全场的位置。
苏遥扶额敛眉,咬牙切齿地笑问:“009,怎么回事?”
【如您所见,您在衙门办案!】
与此同时,苏遥接收了身体的记忆。
【宿主忘了您离开时说的话?您说希望能做一个安宁祥和、民风淳朴的小县城里的县令,每天办办轻松的案子,治理一方风气,还能领俸禄去游山玩水。您脱离小世界后,身体便按照您的意志,扮男装当了一个县令。】
苏遥扯唇笑笑:“就离谱!”她随便说的一句话,哪有真的想做。
当时的苏遥见惯百姓受难的场面,受影响太深,有感而发,哪知拥有她保留下来的神智的身体会真的干这事!
“大人!大人啊!求求你还我个公道吧!”纤弱的女子哭得撕心裂肺,一把嗓子犹如破铜锣。
苏遥惊得回神,接收完记忆的她冷着脸拍响惊堂木。
“全部都住嘴!本官一句话都没说,你们倒是嚷嚷个没停!”
苏遥神情幽冷,漆黑的眸中扫过他们每个人的脸。
女子也就是柳四娘,瑟缩一下,不敢再吼,可怜地低哭颤抖。
苏遥笔直端坐,等他们所有人冷静下来,才道:“本官已了解案情,从表面上看,无非是柳四娘你,因为丈夫多次偷情而怀恨在心,于三天前与他发生争执,用簪子将他杀害。”
柳四娘浑身颤抖,双手掩面哭泣,嗓子已哭得嘶哑难忍:“不是这样的!不是——”
苏遥:“但本官觉得有一事不妥——从仵作的验尸结果可以看出,死者刘贵心口的伤,是没入大半簪子才造成的,而柳四娘不过一个绣娘,如何做到刺伤一个彪形大汉,按着他等他失血过多身亡的?”
跪着的男子名叫周澎,闻言不耐烦道:“这有什么稀奇的,女人发起狠来,要什么力气没有?宋远大人,我被这疯女人冤枉,平白无故来这衙门受罪,已经受够了!”
苏遥眉眼淡淡。
周家算是盘踞几个小县城的地头蛇,平时挺低调,没做过违法的事,这还是她上任以来,第一次见周家人上公堂。
“柳四娘,你在状告周澎的诉状中写得不明不白,现在再来说个清楚。”苏遥斟酌片刻,道。
柳四娘连忙道:“宋大人,我家刘贵原本与周公子毫无交集,不知怎的,接连几天都与周公子来往,直到三天前我买菜回家,看见他死在房间里了!可真的不是我做的,我一回去他就死了!我扑过去喊他,想救他,然后——然后周公子的随从进来找刘贵——”
周澎得知刘贵被杀,怒心头上,状告柳四娘。
可柳四娘反过来也状告周澎,认为是他干的。
苏遥点头,“周澎,你与刘贵有什么往来?”
“禀告大人,我是偶然结识刘贵兄的,我很是欣赏他的聪敏,这些天都在与他商议开茶楼的生意。”周澎语气正直,带着些许遗憾。
“不可能!谈生意怎么可能偷偷摸摸的!”柳四娘当场反驳,“刘贵总是很晚才回到家,每天都神神秘秘的,与其说是谈生意,更像是在做什么鬼祟的见不得人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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