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脸惊魂未定看了一眼江月,径直从她身边擦过。可又停顿了下,男人伸手对着盲人小姑娘挥了挥,在确认她看不见后,这才扯了扯衣领,混混踏着步子离开办公室。
空气中只留下男人淡淡的烟味,酒味,汗味混杂在一起。
她只是轻嗅一下,都不寒而栗。
在听到江风的低吼,她根本来不及害怕,而是下意识朝着声音传来的地方跑过去,啪嗒!导盲杖掉在地上。
江月伸手抱住江风的腰,声音软绵似乎很担心:“哥哥,你没事吧?刚刚那个人没有对你动手吧?”
男人身子一僵,被柔软裹住,方才还带着怒火的脸,慢慢沉下,“没事,只是普通医闹。”
“医闹?需要去法院吗?”
“不用,已经解决了。”
他伸手来抚着她的脑袋问:“下学了不回家,来我这儿干什么?”
就在他将要伸手搂住那柔软腰肢时,小姑娘动了动脑袋,慢慢松开手,眼眶隐约湿润润的,回答:“我…哥…我牙疼。”
她伸手来,指腹触及右侧白皙脸颊,眼泪跟断了线的珍珠,一颗接一颗滚落。
江风平日见不得江月哭,她一哭,就没完没了,哄也哄不好的那种。尤其是像今天,他本来有很多事等着去处理,实在是没耐心来应付她。
但见她哭,心都软了一大半。
他蹙眉,伸手过来替她擦拭,声音软了几分:“真没出息,给哥哥看看。”
江风伸手过来,小姑娘习惯性的搭手过去,他将她引去医疗座垫。
“你这最近没少吃糖,还有辛辣食物,牙周有些许炎症。”
隔着皮质手套的指腹微微按压红肿的位置,每一下,小姑娘都紧张的捏着手指。
纤瘦的肩膀时不时地瑟缩,湿润的睫毛不敢眨动甚至害怕地闭上眼睛。
江风看出她的害怕,于是褪掉手套,俯身过来问:“很疼?”
小姑娘抽噎一下,点点头,发出如小猫呜咽的声音:“疼…”
记得小时候一次拔牙,江月尤其怕疼,一针麻药下去,不知是心理因素还是痛感敏觉,进行到一半,哭着喊着要哥哥。没办法,医生只能再打一针,麻药下去,小姑娘渐渐的不怕疼了……
她最怕疼了。
见那双湿漉漉的眼睛睁开,江风伸手按压着小姑娘的手背合谷穴。他的力道很轻柔,慢慢的…江月觉得牙齿似乎没有那么疼了。
这时,躺在医疗座垫的小姑娘偏头,视线对着坐在旁边的江风。声音略带沙哑:“哥哥,最近舞蹈课老师说,要要一周学费了,我…我身上没钱了…”
小姑娘有些不好意思再往下开口。
江风手指微顿,但没停,嗤笑:“怎么,今天来找我,就为了要钱?”
江月忙摇头,忍不住将心里话讲了出来:“不是的,我想你了,哥哥。最近你一直在外边工作,又不时常回家,我一个人待在别墅里…害怕。”
闻及,那三个字,江风微微扬起眉,看着软糯糯的小姑娘,似乎心情很不错:“想我了?”
“嗯,我想哥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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