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阿棠是打算今夜直接穿给我看吗?”◎
直至回了小院,郁棠都没能从盛时闻的那番话中彻底回过神来。
正如他适才所言,东宁王府前世的结局确实凄怆,虽然这结局大半是属于东宁王及其两个子嗣的贪心不足自作孽。
如此,倘使盛时闻所言为真,所以他是因为梦见了自己的前世,所以才会生出这试图扭转结局的念头?
郁棠敛了敛眸,若有所思地摩挲着耳后的红痣。
大勰疆域辽阔,平卢与宁州一个在北一个在东,面对面的两道通天关隘,隔出了中间一片戛斯部落常年栖宿的广袤草原。
盛时闻虽未说明此行北上的真正目的,但若这人已经提前知晓了戛斯骑兵日后的所作所为,那他今番执意跟随的动机便全然说得通了。
毕竟借着‘平卢钦差随行’的头衔去打探戛斯部落的虚实,确实要好过他在宁州城以‘东宁世子’的身份施为行事。
但上一世的造反明明就是东宁王主动发起的,盛时闻既是预见了结局,为免重蹈覆辙,今生他会如何做?
是换个结盟的对象继续造反?
还是正本清源,忠心耿耿地效忠于永安帝?
可远的不说,只看他前些日子的表现与今日小院中的一番话,这人的心里似乎也没有多少试图‘效忠’的意思。
一旁的栗桃不知她心中所想,仅只红着眼睛默默替郁棠冰敷着手腕。她方才被盛时闻点了穴道困在院外,对于院中的情形一无所知,听不见瞧不着,唯有满心焦虑着两眼一摸黑。
好不容易过了一刻,她才终于看见两个人影一前一后地走了出来,盛时闻怀中抱着那个小箱箧,笑容满满,亦步亦趋地跟在自家公主身后;被跟随着的郁棠则是眉头紧皱,满脸不耐烦地暗自揉着右手的手腕。
栗桃于是愈加惶急,她被解了穴道,登时便慌慌张张地去捧郁棠的手,待到瞧清她腕间的指印红痕,立刻便又落下两颗豆大的泪珠来。
“公主。”
房中灯火摇曳,栗桃再次抽噎一声,
“您还疼不疼了?”
郁棠回过神来,莞尔着替她擦了擦眼角,“本来就不疼,冰敷也是为了尽快消去印子,这又没什么。”
她将衣袖放下来,“对了,今日的事切记不要告诉驸……”
“什么事不能告诉我?”
说话间季路元已经推门而入,眉眼间带着些怡悦的揶揄笑意,
“阿棠今日在外头同郁璟仪偷偷做什么需要瞒着我的坏事了?”
“……”
郁棠急忙给栗桃递了个眼色,自己则将盛着碎冰的茶盘囫囵一推,起身快步迎了上去。
她主动挽上季路元的一只手臂,将被冰敷得沁凉的右手自然地藏在他背后,余光瞥见栗桃已经自外合上了房门,便将左手也搭了上去,整个人几乎快要攀到季路元的肩膀上。
“没什么事。”
季路元显然不信,“我适才都听见了,你叫栗桃切记不要告诉我。”
他垂了垂眼,黑漆漆的眸子里透出些探寻推究的意味,
“阿棠又骗我。”
季世子是个但凡心里起了疑,不得个确切的结果便势必不会罢休的执拗性子,郁棠弯着眼睛冲他笑了笑,
“好吧,其实是……”
她将本就轻软的尾调拉得愈加细长,脑子快速转了一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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