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甚客气地将季路元推到一旁,轻手轻脚地解开了那条被季世子绑得乱七八糟的绷带,余光瞥见伤口再次沁了血丝,便又用指尖沾了些药粉,小心翼翼地去涂那创口。
凉津津的指尖犹尚微微泛着粉,指腹柔滑细腻,同军营里那些糙汉子们常年舞刀弄枪磨出来的粗糙全然不同。
季十一神色不明地抬了抬眼,待到郁璟仪重新替他系好绷带,他才沉声同她道了句谢,
“属下,多谢公主。”
郁璟仪撩着眼皮睨了他一眼,“赶快好起来,不然本公主砍了你的脑袋。”
威胁被砍脑袋的季十一尚且不曾答话,一旁的季世子反倒先一步‘啧’了一声,“郁璟仪,十一可是我的近……”
郁棠眼疾手快地从背后捂住他的嘴,连拖带拽地将他拉走了。
*
直至二人回了另一间客房,季路元才不悦地皱了皱眉,握住郁棠的手指捏了捏,“阿棠方才拉我做什么?”
郁棠也不知该如何回答他,她直觉郁璟仪与季十一之间的氛围有些不对劲,可若真的掰开揉碎了来分析,她又说不出个确切的所以然来。
“我……”
郁棠眸光闪烁,随口扯了个由头来应付他,
“我这不是想尽快看看你嘛,季昱安,你有受伤吗?”
“没有。”
季世子又被她哄得笑起来,握着郁棠的手将人抱坐在自己的膝头上,
“阿棠不用担心。”
从几日前郁棠失踪开始,季世子便始终处在一种精神紧绷的焦灼状态,直至此时将人结结实实地搂在怀里,他才终于算是得了个短暂的安宁。
季路元徐徐卸了力气,脑袋搭进郁棠的颈窝里,手臂自后环上她的腰身,鼻尖轻轻嗅了嗅,喟叹似的蹭了蹭她的耳垂,
“阿棠好香。”
托季某人前段时日暗自闹别扭的福,郁棠已经许久没听他说过此等放肆的荤。话了,此刻乍一听闻,她先是习惯性地红了红脸,继而便冉冉生出了些莫名难捱的羞耻之意,
“我已经两天没沐浴了,香露也没有用着,哪里就香了?”
季路元轻吻着她耳后的红痣,“哪里都很香,阿棠自己闻不到吗?”
柔软的唇慢条斯理地移到郁棠的脖。颈上,季路元半阖着眼,低哑的嗓音像是在喃喃自语,又像是在认真地回答她的问题,
“阿棠在榻间发汗的时候,身上会有金露花的味道。”
郁棠不理他,耳朵尖却是随之也泛了红,显然是想起了她在榻间发汗的具体情形。
尤在沉默羞耻间,季路元已经用下巴蹭开了她的一点衣襟,他将脑袋垂得愈低,声调也愈加地喑哑粘稠,
“不仅很香,还软软的,想让人……”
几近于呢喃的低语被他模糊地吞进口中,郁棠听不清他在说什么,腰身的位置却是愈发清晰地感受到了他的动作。
竹骨扇重见天日,鲜明地昭示着自己的存在感,郁棠微张着口,眼底水雾迷蒙,却又忍不住地出声淬他,
“你,你前些日子不是还说要做君子吗?”
结果现在又反复无常地凑上来和她腻歪。
季路元自是听懂了她的嘲弄,甘之如饴地沉沉笑了笑,
“阿棠都说心悦我了,我还做什么君子。”
他低。喘着靠近她耳边,
“我才不做那劳什子的真君子,我要做阿棠一个人的风。流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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