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不做那劳什子的真君子,我要做阿棠一个人的风。流鬼。”◎
季路元不动了。
他不仅自己不动,手臂还突然箍紧了郁棠的腰,将她也同样勒抱的动弹不得。
郁棠冷不防被他束缚得呼吸困难,一仍旧贯地去掰季世子的手指,“季昱安,你,你松开点。”
季路元依言松了些力道,脸却顺势埋进她的颈窝里,无声无息的,也不知是在做什么。
郁棠完全没料到他会是这种反应,她微微侧过身子,“季昱安,你怎……”
话未说完,眼睛就被季路元抬手挡住了。
郁棠不解地‘咦’了一声,“你究竟怎么了?为何要捂我的眼唔……”
嘴巴随即也被紧紧捂了个完全。
季世子的声音闷闷地传过来,尽管听不出情绪,却莫名有些像在撒娇,
“阿棠别看我,也别说话。”
郁棠:“……?”
虽然不懂季世子又在闹什么别扭,但无奈郁棠自小就是个好脾气的软性子,她果然不动了,就这般将‘不看也不说话’的状态默默维持了好一会儿,直至着实吐纳艰难,她才终于忍不住开口同季路元商量道:
“季昱安,你能不能先松开我,让我喘口气。”
……
季路元略一犹豫,慢吞吞地松了松手。
于是乎,那虽说脾气极好,却也并非全然纯良的小公主抿着唇角狡黠一笑,趁着这个机会向后一仰,手臂朝上一抬,就此掀开了遮在她二人头上的厚重氅衣。
如水的清朗月光顿时为虎作伥一般地成为了小公主使坏的帮凶,攀着破败的窗沿一路向内,乘虚而入地照亮了季路元掩在黑暗中的眉眼。
季世子身形一僵,反应极快地扭头去躲,可郁棠就坐在他怀里,双臂勾着他的脖颈,上半身无比流畅地随着他转身的动作晃荡了半圈,继而向下一拽,直直同他撞上了眼神。
“季昱安,你到底……”
她猛地顿住,如同见到鬼似的无比诧异地瞪大了双眼。
带着湿气的阴冷夜风随之吹拂过她生着薄汗的后颈,郁棠本能地抖了一抖,下一刻就被季路元护着脑袋重新抱进了怀里。
“都发汗了还玩?”季路元捡起地上的氅衣复又披回到郁棠身上,“得了风寒生了高热,我看你还玩不玩。”
郁棠顾不得接他的话头,只是惶惶抬起手来,小心翼翼地蹭了蹭他泛着薄红的眼角,
“你哭什么呀?”
她有幸活了两辈子,除去前世身死后瞧见过季世子的泪水,过去的十数载中都从未见过季路元如此惹人怜爱的柔软模样。
别说眼眶泛红了,这人向来要强,少时就算摔了胳膊断了腿,都绝不会开口喊一声疼。
“季昱安……”
感受到指尖的湿濡,郁棠心底愈软,简直恨不得从袖袋里掏出一把糖来哄他。
她双手并用地去捧季路元的脸,季世子却是略显狼狈地偏头躲避着她的注视,“我哪里哭了?我有什么好哭的?”
郁棠试探性地欠身亲了亲他薄薄的眼皮,见他没有躲,便又将甜软的吻一路洒到了他的眼尾。
季路元微微阖眼,难得显出几分乖巧的模样,他款款摩挲着郁棠的后背,许久之后才轻声开口道:
“我只是,太开心了。”
他的出生本就是个错误,是个束缚着镇北王和平卢县主的最大的枷锁。幼时随母亲住在宫中,他偶尔也听过母亲愁郁醉酒后的呢喃,母亲会无意识地反复絮语,直至那些话铭心镂骨地刻入他的骨髓。
她道:“昱安,或许真的是娘亲错了,娘亲不该将你带到这世上来。”
每十日的离宫团聚也是如此,镇北王对于王妃的挂怀与思念直白鲜明且溢于言表,可对待他,那人却似乎总是持着一种扭结又矛盾的复杂情感。
他将‘镇北王’这头衔之下包含的一切都纤悉无遗地留给了季路元,但季世子却能从中明显地体会出他错综交织的关切与厌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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