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扎克确实在忙,但忙的却是自己的事。
明尼达的话带出了一个天大的疑问,而这疑问也是他自己一直想知道却无从知道的。他倒不在乎那个有没有救他妈妈的事,因为他根本就不相信阿斯兰会在可以做什么的时候却不去做。他必然有他自己的原因。
他要知道那一段空白。
阿斯兰不会告诉他的,那就自己去查。他想知道到底是什么让阿斯兰当时那么放弃。
他迫切地想要知道发生过什么,却根本没去想一想那是不是自己可以接受的。
追查并不如他想的那么容易。明尼达固然只是重复着那几句话,别的人也都爱理不理,或者干脆就破口大骂。伊扎克气得几乎就要打人了。他有点明白阿斯兰当时说的根本没人会去救他的话的意思了。
伊扎克很郁闷,也不想去看阿斯兰。他知道自己见了阿斯兰就肯定忍不住要问,而那家伙一定又是一副郁闷的表情什么也不说。他不想自己又去找气生,而且还是在那家伙那里。
要气就自己气个够吧!伊扎克赌气地想。
有人送了封信过来。
伊扎克漫不经心地打开,却在看完后立即冲了出去。
信是罗根写来的。
罗根也因为参与政变而被捕了。伊扎克并没有想到去问他,而他也是听别人说起才知道伊扎克在到处打听那段事的。他沉默了好几天,才决定把事情告诉伊扎克。
伊扎克觉得自己好象掉进了冰窟,浑身是驱散不开的寒意,脑子里忽然又冒出了那个梦魇般的药名。他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罗根仍在平淡地叙述着,但看得出那也只是刻意做出来的平淡。他的手一直在微微地颤抖着。
伊扎克咬着牙努力让自己听下去。罗根絮絮的话语在他眼前幻化成阿斯兰虚弱无力却不肯妥协的脸,他没有力气说话,却坚定地摇头,眼睛是依然清澈的绿。
他从来就是块玉,隐敛着光辉,没有坚硬的棱角,却含着宁碎不屈的坚韧。
然后……
“我们气坏了,把他关了起来。没想到那药自己也会发作……他……求我……给一杯热水,……我已经拿了水进去了,……我想……他真是无理取闹……”罗根再也没法保持住平淡,他看着伊扎克,颤抖着继续说:“我恨他!我真的很恨他!他根本就不是老爷的儿子!可是……这次他回家,他说他永远是老爷的儿子……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好象有什么地方真的弄错了……,我对不起少爷……我给他拿了杯热水,……他对我说谢谢!他为什么要谢我?根本就是我害了他……”
罗根终于哭了起来,分不清到底是悔恨还是内疚。
伊扎克保持着姿势坐着,脸上没有一点表情,眼睛象是万年的冰,空洞地反射着寒光。他默默地站了起来,一言不发地走了出去。
伊扎克不知道自己想去哪里,他只是机械地上了车。本能的,他知道自己想见他,可是,又实在不敢去见。他不知道自己见了他可以说什么,那是他不愿回顾的伤,自己却任性地把它揭开,看见了自己也无法面对的鲜血淋漓。他还能对他说他不是一个人吗?他有这个资格吗?
只有心痛。
还是走进了医院。
房间却整整齐齐地没有人。连床头的名牌都换了。
伊扎克慌忙找到服务台,人家告诉他萨拉先生早上出院了。
伊扎克按捺不住就吼了起来:“伤还没好怎么就能出院了?!你们是干什么的?!”
护士小姐吓白了脸,带着哭腔说:“是萨拉先生自己要求的,说有任务。”
伊扎克还要吼,忽然被人从后面一把拉开。他恼怒地回头,却看到迪亚卡无奈的笑脸。
“迪亚卡!你怎么在这?”伊扎克被成功地转移了注意力。
迪亚卡耸了耸肩:“你说呢?”
伊扎克的火气又冒了上来,转身又准备吼人。迪亚卡赶紧拉着他走出了医院。
PLANT的政变还是让议长觉得有必要检讨一下军务防备方面的问题,就命令国防部尽快做出相应的方案并付诸行动。迪亚卡所在小队也在调整调动中暂时回到了卫星。PLANT的事他都是知道的,虽然不尽详细,但对于事件中总要被提及的那两个人的事却是清清楚楚。知道伊扎克没什么大碍,也就先去医院看阿斯兰了。没想到却在服务台碰到发飙的伊扎克,顺便也知道了阿斯兰已经出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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