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承安的嘴角不自觉的上扬。
她和他认识的姐妹都不一样。
以后若有机会再见的话,其实他也可以央求母妃将其认做义女的,如此他就可光明正大的护着她,做她嫁人后的靠山了。
腰间的疼痛再次袭来,想到此次遇袭的由来,他的心中升腾起满腔恨意,此番我宿承安大难不死,日后该死的就是你们了!
一阵又一阵更为绵密的痛感传来,宿承安握缰的手一紧,空出一手去摸伤处,湿润黏腻的触感,果不其然,本就没完全长好的伤口,经不住马背上的长途颠簸,终于又再次裂开了!
如果那个小姑娘知道他这么不爱惜自己身体的话,会不会又要绷起那张营养不良的蜡黄小脸,气势汹汹地讥讽他?
唔,她可能还会骂他!因为她从来也不是个小淑女啊!
她可真是长了一张利嘴,又口无遮拦什么都敢说,他一个没人敢吵架的人,自然也说不过一个擅长吵架的人。
“还有多远?”宿承安声音微颤,极力掩饰自己的虚弱。
“主子,还有二里路。”身后的青宵已发现小主人的糟糕状态,听得此言更是心急之下顾不得尊卑,策马上前来到主人身边。
早知道距离这么远,他就不硬撑了,头好晕,眼前也开始一片黑了,看来他还是高估了自己的体力。
下马前的最后一刻,宿承安仿佛又看到了她哈哈大笑着说:“你在此地不要动,我去捉两只兔子就回来!”
若有机会,他一定要问问这句话的背后含义是什么?!!
可惜他这边的念叨并未被那边山上的姑娘接收到。
翌日一早,饱睡一夜的锦初神清气爽的醒来,将昨晚未曾喝完的兔肉汤热好之后再喝了一碗,早饭也就解决了。
她将各样用品吃食,该清洗的清洗,该归位的归位。
想到二人借宿两日的吃用,锦初略微有点难堪。
她太穷了!浑身上下连个拿得出手的东西都没有!
黑衣人给的倒是有银子,可那是银票,她既不舍得全部拱手送人,又不能撕下来一角给人家。
如此,就比较难办了。
床边的灰兔子一蹦一跳的出来了,后腿的伤已是恢复了七八成的样子,锦初微微一笑,有了主意。
她虽然没有银钱或者食材留下,但是她可以送药品啊!
以黑衣人的傲娇身份,他给的药应该都不是凡品。
别的不说,只说那晚他都快被烧死了,结果她给清理上药之后,半个时辰不到,身上高热就退了下去。
又比如,兔子腿是前晚断的,敷药之后,它今天就又可以拖着后腿到处乱跑了。
送礼物当送人之所需,粟米干菜之类的日常食材,虽实用,得来却并不难。
猎人上山打猎,被小动物误伤也是常有的事,那这瓶药留在这里不正是充分发挥了它的价值吗?
想通这点的锦初,就开开心心取出那瓶治疗跌打损伤各种创伤的药,塞进了装干菜的袋子里。
之后她心安理得的带着篮子里的小灰兔,欢欢喜喜的下山回家找弟弟去了。
她不知道的是,不久后有个猎户被山上的野山狸抓伤手臂,无意中用了这瓶药,结果疗效惊人。
后来这瓶药就被此地的猎人们慎重收起来,只有重伤才舍得用。
如此珍而重之的用了一两年,将其剩余价值发挥的干干净净才算作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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